茅国胜把手里的衣服丢下,喃喃道:
“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时候,他也意气风发过,认为自己一定能在建筑圈里大放光彩。也曾自信满满,因为茅家三兄弟,唯有他被父亲安排进了省建院。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活的越来越胆小了?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变得怨天尤人。
宋大娘还在抹眼泪。
茅康山心灰意冷。
茅国胜更是一脸茫然。
房间里的沉默可真让人害怕啊。
也只有到这种时候,人们才会发现争吵并不是最坏的局面。争吵是对现状不满,是还想改善,只是掌握不了方法才会吵架。到了都没劲争吵的时候,才是真正可怕的。
不过茅国胜也没说再走。
一家三口谁也没再提这个事。
也幸亏夏晓兰心大,假装没发现茅家三口人的异常。她把脓疮挑破,脓疮要怎么愈合她还真没有特效药。
夏晓兰第一回见同门师兄周茂通,就是在这种气氛下。
周茂通大概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事业有成让他显得意气风发。
这种意气风发中带着稳重,毕竟粤省建工转转制前不是企业,周茂通这个当领导的,带着体质内的痕迹。
见到夏晓兰,周茂通第一句话就问:
“我听老师说,小师妹是华清84届建筑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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