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建院不仅要有熟人,熟人还得是管分房的领导。
茅国胜顾不上去想孝不孝顺的问题,夏晓兰随口就要给二老换房子,口气这么大,想必在省建院是有门路的。
看着茅国胜隐隐期盼的目光,夏晓兰摇摇头:
“这个不敢扯谎,我还是第一次来杭城,省建院就更不熟悉了,唯二认识的就是老师和茅哥了。”
茅国胜的失望显然易见。
还有一丝不悦。
他这人在单位不受重要,也不全是茅康山的连累。
本身能力不够,手腕也不够。
除了和亲爹生闷气,不知道替自己争取,就算把宁彦凡换给茅国胜当爹,他估计也不会过得有多好。
夏晓兰暗暗摇头,茅老师这儿子是怎么一回事,连茅老师的血性都没有。
茅康山一抬眼皮,“晓兰说的不一定是省建院的房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想给我和你师娘换一处条件更好的住所,你这份孝心我承情,但省建院的家属院你师娘住了大半辈子,不见得愿意搬。”
房子倒是有。
现在都85年了,政策早就鬆动。
只要花得起钱,在杭城肯定能买到合适的房子。
不仅是京城有四合院买卖,在杭城也有返回的祖产。
茅康山手里还真有一笔钱,只是他不愿意动。
可他更不愿夏晓兰花太多钱。
他捡这个徒弟回来,又不是拼命宰徒弟的。
夏晓兰恍然大悟:“这倒是我没有考虑好,不过师娘不愿意搬离省建院的家属院,我也能尽力想想办法,把您二位的房子往楼下换一换还是行的。一楼怕光线暗,也怕蛇虫鼠蚁太多,二楼吧,二楼正合适!”
听见夏晓兰一条条分析替茅康山老两口的居住环境打算,茅国胜脸红的像猴子屁股,屁股撒了一大把钉子戳的疼,让他坐不住。
“爸,三楼才是单位分给你们的,不用麻烦小夏了,我们还是把房子换回来。”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总觉得夏晓兰句句话都是挤兑。
茅国胜也是要脸的,他这个当儿子的坐着,却让夏晓兰“尽孝”,说不过去啊。
只是他现在一时衝动,说要把房子换回来,回家后两口子肯定要闹。
郑淑琴的脾气,茅国胜哪里不清楚。
可他都硬着头皮把话说出口了,也只能这样干。
夏晓兰心想,这个茅国胜倒还有抢救的余地。
一到茅老师家,那股憋着的不舒服,总算散了一点。
“茅哥你不用换房子,我说话没别的意思,郑姐不是说了,房子是师娘体恤你家人口多主动换的,既然都住惯了,现在又换多麻烦。我说给老师和师娘换房子,我会想别的办法解决。”
杭城省建院她是没熟人。
可就在大半个月前,她连茅老师都不认识呢。
可见熟人都是处出来的,夏晓兰从来不怕和人处关係。
人活在世上还能一点不求人?
有求有予,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茅康山脾气死倔,夏晓兰也是认准个目标就一定要达成的。她没有傻到撞了南墻都不回头,瞧见南墻了,除了一头撞上,还能想想法子把南墻绕过去嘛。
这样脾气的两个人撞倒一起,并没有宁彦凡想的彗星撞地球火星四溅。
暂时性还是夏晓兰占了上风,谁叫茅康山先忍不住,主动说要收夏晓兰当徒弟呢!
以后就说不准啦,茅康山害怕连累夏晓兰,夏晓兰想的却是师徒俩联手大杀四方。她要拿茅康山的好处,就会当茅康山是长辈孝顺。
被夏晓兰“孝顺”过的长辈,哪个不说她的好?
于奶奶硬邦邦的像石头,不也被她焐热了么。
夏晓兰想对谁好,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也非常难拒绝。
处处都是替人着想,别人能想到的,她都会做到。
别人自己都想不到的,夏晓兰也能看在眼里,当成是要紧事办。
这是她跑销售锻炼出来的油滑,却又不仅是油滑!
懂得讨好客户的销售那么多,为什么是夏晓兰混出头,她的油滑是和真诚掺和在一起的,能演一时的是“戏”,能演一世的,假的都成了真。
再说真真假假的并没有那么重要,和夏晓兰交好的人,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
茅家这里,只是个开始呢,以后茅康山的感触会更深!
茅国胜被夏晓兰的一个提议搞得七上八下,那是房子啊,多少人工作一辈子,就是为职称为房子,在夏晓兰嘴里轻飘飘的,就像是换件衣服。口气咋就那么大呢?吹牛吧……万一不是吹牛呢?
茅康山压根儿没同意,就任由夏晓兰剃头担子一头热的闹腾。
把正事谈好了,在西湖边上吹吹风喝茶,的确很惬意。就是茅国胜也难得享受一回这样的日子,没有鸡毛蒜皮,没有东家长西家短,这个小夏还真懂得享受。
五点过的时候,夏晓兰和茅康山先去了延安路的饭店,葛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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