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要太在乎钱!
夏大军自己就是这想法。
但听到夏老太说他赚得多就该替弟弟还赌债,夏大军还是有点不舒服。
赌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该玩的,自己要是没有好运遇到大少爷,哪里能赚3000多一个月,红兵输掉的几千块,全家人得干多少年才能还清?
“妈,红兵去打牌的时候,就敢输几千,您也不管他!我今天是能挣钱,要挣不到钱了咋办?”
夏老太表情讪讪:
“别胡说八道,你咋就不能赚钱了,红兵是在村里被人给教坏了,等他放出来,一家人住在一起,就在你眼皮子下看着,他不会去赌。”
夏老太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就算没道理,夏大军也不想争辩,反正他从来没争赢过自己亲妈。
妈是亲的,他肯定要孝顺。
弟弟也是亲的,他嘴上说两句,到底是要管。
还剩几千的外债,他攒两个月工资就行了。
夏大军去年国庆救了杜兆辉,转眼大半年过去,都没攒下啥积蓄,他也在心里琢磨这事儿。这趟去羊城看守所,安庆县公安局盖章的介绍信总算有了效果,夏红兵一家三口从看守所里出来——这三人,倒比刚进去那会儿看着要胖点,看守所里的饭菜再差,也比黑砖厂强啊!
夏红兵一家三口命途多舛,之前刚刚获救,又在看守所关了一个半月。
折腾的他们啥脾气都没有了。
夏大军瞧着他们三人都垂头耷脑的,原本想教训夏红兵不该赌钱的,那话也说不出口。
夏红兵叫了一声二哥,在抹眼泪。
王金桂好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二哥,你咋才救我们出来!”
那气氛,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夏红霞的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夏大军很是心酸,“你们都吃苦了,这次我给你们补办介绍信,把边防证一块儿给你们办了,以后你们能堂堂正正的进出特区。”
特区的机会是真的多。
就算打零工的工资也比豫南老家强,夏大军心里想的是一定要给兄弟一家找到工作,殊不知夏红兵一家三口是奔着享福来的。
刚离开看守所,三人还老老实实的。
离的远了,王金桂就嘀咕:“二嫂现在也真厉害,让人把我们送到派出所,二哥,这事难道就算了?”
夏大军反问她:“那你想咋办?”
王金桂期期艾艾的,“二哥你都跟着香港老闆,还怕啥个体户,肯定是和二嫂站一起的那男人在捣鬼!”
是个体户在捣鬼吗?
个体户可是收了2000块钱和解,夏大军觉得个体户没那么大本事。报復和找麻烦,夏大军都不敢了,他憋红了脸:
“你们在看守所的时候,大哥和大嫂都被公安抓了,现在要坐几年牢。公安本来还要抓子毓的,子毓从学校逃跑了,京城的大学把子毓给开除了!”
夏红兵一家三口都吓住了。
王金桂顾不上挑拨离间,三人围着夏大军追问,夏大军按照自己理解的版本给讲了一遍。王金桂吓得像鹌鹑,脑子里拼命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夏晓兰。
除了跟着骂几声破鞋,喜欢把活儿甩给刘芬干,她也干过啥特别过分的。夏红霞也吓傻了,母女俩对夏晓兰也没啥落井下石,夏红霞还去县一中捣过乱……夏红霞一口气没喘过来,开始不停打嗝。
夏红兵比较自私,对夏老太拉着全家供养夏子毓的行为,他向来是藏一手的。听见夏晓兰把老大一家三口搞到了牢里,夏红兵很是后悔,早知道夏晓兰这个侄女厉害,他应该早点巴结的。
夏红兵和夏长征,分家时就闹过一场,当初想占小吃店的便宜没占上才分的家,兄弟情谊都没几分了,还难受啥!
夏长征一家,坐牢的坐牢,潜逃的潜逃,家里现在就剩个半大孩子顶个屁用,夏红兵其实还暗暗高兴——会赚钱的二哥只有一个,等着花钱的人不少,这下少了三个人和他抢,夏红兵不仅没害怕,还特别高兴。
他自己想来想去,又没干过啥对不起夏晓兰的坏事,他怕啥?
老大一家子是坏啊,把夏晓兰都从家里逼出去了,还不要夏晓兰高考,回头夏晓兰一得意,可不是要掉转头报復回来么。
夏红兵心里这样想,但他不会傻乎乎说出来改变夏大军的想法。
夏大军要不是孤家寡人,他就占不到二哥的便宜,夏红兵不断附和夏大军的话,让他别打牌了,夏红兵也答应的干脆。
“二哥,以后我都听你的,香港老闆能瞧上你,就是二哥有本事,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夏红兵就差指天发誓了。
夏大军听了这话,也觉得他是真悔改,要替红兵还几千块的赌债,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从看守所里把人给取出来,带回鹏城安顿,夏家人总算又凑齐了,凑不齐的,都在牢里和潜逃的路上——夏大军总算把家里的事办好,他却还有件心事。
一别几个月,也不晓得小雨咋样了,之前忙的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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