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瞧着不像女强人。
气势不够足,也不够八面玲珑。
但和马所长说话,她也没那么怵。
可能是和更大的领导打过交道,刘芬的胆子变大了。
马所长根本没理会夏晓兰,听说夏晓兰还是个学生,他就觉得是刘芬带着女儿来见世面,没去想夏晓兰才是做主的那个。
从这点来说,伍行长对马所的评价比较准。
品行不正的那种干部,恐怕会把眼睛黏在夏晓兰身上,马所一听夏晓兰是学生,就自动给划到了小一辈。长辈盯着小姑娘看,简直太没礼貌,马所就只和刘芬说话。
有伍行长在中间插科打诨,刘芬自己也能对付,听见马所说她是巾帼英雄,刘芬不懂这词是啥意思,但马所的话是夸她的,刘芬能懂。
“您说笑了,就是点小本生意,能养活我们母女就行了。”
当派出所所长,需要敏锐。
马所心中一动,这话说的挺有深意的,养活母女俩,怎么没提自己丈夫?
伍行长赶紧进入正题,“马所,可不就是这样吗?女同志做生意多不容易,她们母女俩又是外地人,您说我在银行上班,也照看不到西单这一片,生意场上的事不怕,就怕有混混流氓捣乱,还要请您多关照。”
马所闻多看了刘芬一眼。
要说没本事的人家,还能开这么大个店?
可要说有背景的人家,让一个女人出来做生意,也挺奇怪的。
“伍行说的事倒是没问题,平时所里多看着几分就行。但这也治标不治本,我看服装店生意挺好的,每天有不少营业款吧?”
马所的话让伍行长和刘芬都摸不到头脑。
夏晓兰一直在装乖,这时候也忍不住了,“您的意思是?”
“我没啥意思,你们别误会,不是在向你们索贿。我是说,外人瞧着生意红火,刘芬同志容易被盯上,最好不要在身上带大量的现金,有钱就存银行再回去。”
西单是有银行的,就算工行在这里也有办事处。
马所是用公安的思维在考虑问题,有派出所照应,也不能肆无忌惮给罪犯製造机会。
把风险扼杀在摇篮中最好,干脆就不要带钱回家,每天别嫌麻烦,往银行跑一趟。
西单有银行,秀水街也有银行。
马所的话,让夏晓兰都怔了,她也是思维一时被局限住,就想着晚上盘账清点,那时候银行早下班了……晚上关门,那换个时间盘账不就行了?
完全可以在下午干这事儿,比如秀水店是3点开始盘账数钱,清点完营业款就把钱直接存最近的银行,再到西单依样画葫芦一番操作。
盘账后再营业的部分,直接往第二天算。
刘芬也不用带着钱回家,人身安全得到了大大的保障。下午到晚上那点营业款,找个保险箱放店里就能解决的,夏晓兰觉得自己是忙着开业和画图,自己把自己给忙傻了。
不过今晚也并不是全无收穫,和马所长吃了一顿饭,混了个脸熟。
吃完饭夏晓兰和刘芬先走,马所拉住伍行长:
“伍行,这还真是您亲戚?她们家怎么没个男人出头,您这也太冒失了,幸好遇到的是我。”
没有仰仗的外地女同志,自己开着两三个店,就看服装店的规模,家底起码有十万吧?大家都是普通人,能不动心的毕竟少,遇到个不讲究的,说不定就想财色兼收。
伍行长对夏晓兰家情况也不了解。
但伍行长知道,夏晓兰家是真有钱。
“谁说她家没有男人的,家里人生意做的大,闺女来京城上大学,当妈的顺便来京城做生意。”
还顺便买了套四合院。
哦不,什剎海一套,南锣鼓巷还有一套呢!
不过也真是奇怪,伍行长只见过刘勇,是夏晓兰的舅舅,还真没见过夏晓兰她爸。按说买房置业和开店都是大事儿,全丢给老婆和女儿干?
伍行长也没对马所说太多。
夏晓兰是他的大客户,不仅买国债券,还贷款。伍行长和夏晓兰的牵扯越来越深,不就因为这些原因么。他和夏晓兰是互相帮忙,他不替夏晓兰家的店操心,经他的人情介绍去店里上班的人咋办?
还有夏晓兰和刘勇都在他工作的支行贷了款,夏晓兰家的服装店要是出问题,她拿什么来还款!
什剎海的四合院,可值不了20万。
马所若有所思。
这顿饭给了夏晓兰和刘芬启发,马所这人吧,还真有意思,第二天他亲自领着人去na和蓝凤梅门口转了转,人家就收了两条烟,饭桌上连酒都没喝,算是给足了伍行长面子。
派出所的人私下嘀咕,说这两家服装店说不定是马所家亲戚开的,马所也没辩解。
这些人哪有他的思想觉悟高,马所是觉得孤儿寡母的,在京城做生意不容易,照看两分,对他来说不算个大事儿!
瘦瘦小小的一位女同志,真被人给抢了,也怪不落忍的。
伍行长没承认,马所基本上已经判定,刘芬同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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