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嫉妒。有啥打算啊,两千块钱是真金白银要拿出来的,梁秉安是国家干部,自己说过的话能不算话么。
刘勇酒醒都是第二天的事,除夕三十的,大家都把刘芳昨天带来的不愉快忘记。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要有个欢欢乐乐的气氛。
而在朱家,这个春节就很糟糕了。
朱放参加的封闭学习直到腊月二十九才结束,回家才知道,他妈给拘留了。
“你妈妈,可能要判刑。”
朱成春的话语十分苦涩。
朱放不相信,朱成春却不好说丁爱珍是想收拾夏晓兰,反而把自己给收拾进去——事情是由夏晓兰而起,现在夏晓兰也收拾不了这个摊子,丁爱珍最大的指控不是陷害夏晓兰,不是指使别人聚众斗殴,是侵吞国家财产。
丁爱珍整天说夏晓兰是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朱放,哪曾想贼喊抓贼,丁爱珍才真的和厂长有一腿。两人的关係都保持十来年,就是这样,丁爱珍不管怎么得罪人,主任的位置都稳如泰山。
朱成春自诩是体面人,一顶绿帽子戴的无知无觉。
他对给丁爱珍脱罪都兴致缺缺,这是在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
丁爱珍和厂长的事朱成春不打算和儿子讲,夏晓兰在其中的原因也不能讲。他甚至不想去报復夏晓兰,听说夏晓兰的服装店开业,市里大领导的秘书去了,市公安局的杨局去了,可能是下一任国棉三厂厂长的袁洪刚去了……朱成春只能和朱放说,丁爱珍侵吞国家财产被刑拘。
朱放的心像掉到冰窟窿里。
他想说他妈不会做这种事,可仔细一想,他妈平时花钱真的特别大方,新衣服一买就是几件,朱放平时伸手要钱,丁爱珍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贵的皮鞋,商都都几个人买得起的皮夹克,朱放身上都有。
这个年关,朱家显然是愁云惨淡,完全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而大河村夏家,又很有过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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