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把捆在姜程氏手腕上的绳子弄断,看到那两道血痕,再次狠狠地瞪了姜大郎兄弟一眼。
两兄弟理亏,低眉顺眼的,不自禁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生怕姜莲珠再揍他们。
廖久道,“媳妇,先把咱娘带回去看看情况,事后再与他们算帐。”
姜莲珠点头,这八成是受了天大的刺激,病又犯了。
心里怒火中烧,但是,面上还不能显,声音还要温柔,“娘亲,跟我来,走,咱们回家去。”
这样才不会吓到姜程氏。
姜大郎探出头来,叫嚣,“她已经疯了,就是女疯子,你放开她的手腕,她就会乱抓你,乱跑,她听不懂你说什么的?只能用绳子索着她走……”
姜莲珠一眼厉瞪过去,姜大郎就乖乖闭上了嘴。
但他的声音已经吓到了姜程氏,姜程氏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来,她开始不安,开始乱抓乱舞,嘴里念念有词,“走开,走开,我不想死,我要去找我的珠儿,我的珠儿……呜呜呜……”
姜莲珠温暖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娘亲,我就在这里呀,别怕,别怕。”
奇迹般地,有发疯发狂迹象的姜程氏,就再次的温驯下来。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再蠢的人也感觉到了这母女之间神奇的信任感情。
只有平时深厚的情谊,哪怕在疯了之后,神志不清的状态之下,才能安抚下来。
姜莲珠带着姜程氏,慢慢地,一步步地进医院里去了。
廖久对着姜莲珠道,“媳妇,你先去给娘治病,外面的事情有我就成了。”
姜莲珠放心地点头。
姜大郎与姜二郎瑟手瑟脚的,心里突突得发慌,但是他们俩是有所倚仗而来的。
姜程氏的病,哪能这么容易治好?
只有姜程氏的病治不好,那么,红口白牙的,还不是他们兄弟俩说了算?
哪怕就算是治好了,他们也不怕,他们手里有底牌。
一定能和姜莲珠谈个好的条件,将来,他们也能在京城里当个舒舒服服的体面人,清宁侯府的小舅子!搞不好,还能去混个官差当当,过一把官老爷的瘾,娶个家资丰厚的大家贵女,生几个儿子,世世代代都能尊享荣华富贵。
就算不能巴靠上姜莲珠,也一定要她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不让她拿个万儿八千两银子的,他们豁出去了,谁都别想好过!
有了万儿八千的银子,在京城里也买个宅子,吃喝不愁了。
总比乡下日子,强过数倍不止。
府上养几个娇娘美妾的,整天过神仙一般的日子,想一想,就心旷神怡,妙不可言。
想到这里,两人下意识害怕想跑的情绪又压了下来,壮起胆子来。
廖久不动声色,“你们跟我进府说话。”
“妹夫……”两人延着脸叫道。
外面看热闹的人多,他们还可以壮壮胆。
进屋里,他们又向往,又期待,又不敢的。
廖久已经径直进屋去了,两人畏缩了一番,跟上去了,身穿官服的廖延,没人请他,他也昂首阔步地跟了进去。
姜莲珠之前眼皮子跳,就感觉没啥好事发生。
她还以为是为老渔治病的事情担忧,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姜程氏出事了。
给姜程氏检查一下身体,发现她身上有多处外伤伤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出来的,又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之前她回乡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调养到丰腴的状态,现在又瘦到只剩下骨头,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啊!
鞭子伤痕多是在背上,不显眼的地方,
说明虐待她的人,还讲面子,不敢明目张胆地让人发现。她的脑部淤血严重,内伤也不少,胸肋骨都有根断了,像是被人用脚踹的。
姜莲珠恨不得出去把姜大郎兄弟抽筋扒皮,都不解恨。
姜程氏的病不是急病,只能慢慢将养,哪怕再心疼,也毫无办法。
姜莲珠挂了歇业的牌子,让下人烧了热水,给姜程氏洗澡,先清洗身体,调理外伤,涂药。
她亲自去厨房打算给她做一些温补的食物,长久挨饿,吃食方面要以流食为主,温补为主。
结果,别人一靠近姜程氏,姜程氏就大喊大叫,疯疯颠颠,惊惧害怕。
把几个丫环婆子们身上都误伤了,挠出几条大血痕来。
无奈,姜莲珠只能让下人们去按她的食材方子做吃的,她亲自去帮姜程氏洗漱。
她一靠近,叫几声娘亲,姜程氏就又安静下来,乖乖的配合她, 她想干什么,她就让干什么。
乖地让姜莲珠有些心酸。
“让你跟着我在京城里住,好好的,你不干,非要去管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现在好了,受这么大的苦,你还知道念着来找我,过得不好,就该早点来,怎么就必须到了这地步才来。也是怪我,我们这里把金雕放走了,不如从前那么方便了,没有隔三差五的回去看你,唉,我是没想到他们这么不当人,人家说人心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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