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家里一直都在供养大郎读书,大郎也受夫子喜欢,是学堂夫子的得意门生,他一定可以考上秀才。
这次家里出了变故,她与老头子专门去了一趟学堂,想让大郎弃学,回家来顶门户,夫子都再三挽留,说大郎是个好苗子,读书专心认真,这么放弃实属可惜。
上次大郎回家看望他们,说夫子给他免了一半的学费,他自己在学堂里勤工俭学,吃饭住宿都不要银钱……
他们才歇了心思,让大郎好生念书,老王家想东山再起,唯有大郎考上秀才了。
老三媳妇不爽地撇撇嘴,“考秀才还没有,现在咱们的日子可难过了,爹,娘,不是我说,以前五弟没回来,姜氏咱们管不着,现在五弟回来了,情况自然不一样了,怎么能真的不管咱们呢?前几天大宝二宝都上学堂去了,我们家的四郎五郎可比他们的年纪大多了,一直想上学堂都没有这个钱,五弟他们就应该把咱们家的四郎五郎都一并儿送入学堂去……”
王刘婆子顿时又不爽快了。
这次,连王老头也不高兴了。
可是没有办法,最后都齐声叹了一口气。
五郎听到送他入学堂,便悄悄的溜出去了。
他不爱上学。
没钱上学堂,他一点儿不在乎。
大郎哥能考上秀才,还怕将来没有他的饭吃吗?
到了晚间的时候,姜程氏又痴痴呆呆了。
吃饭洗澡睡觉都要人帮她,还要防止她大喊大叫,哭诉。
姜莲珠没有放弃,连小囡宝都给姜程氏加油。
到了第二天,又开始循环泡澡治疗,泡上一个时辰,开始扎针。
扎完针,姜莲珠把姜程氏唤醒,这次清醒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并且,姜程氏一醒过来,不如昨天哭诉的那么厉害,她还保留了前一天治疗的后续记忆。
第三天,继续如法炮製的泡澡,扎针……
第四天……
第五天……
坚持了六七天之后,姜程氏的病情大为好转,能保持一天的清醒了。
姜莲珠手里的药材不够了,就给她停了两天,去抓药采药,顺便看看姜程氏的病情反覆情况如何。
天天扎针,也怕她身体受不了。
停了两天药之后,有次夜晚睡觉,夜半三更的时候,姜莲珠听到客房里姜程氏的又哭又叫的声音。
她以为又犯了病,赶紧掌灯过去看。
王老五也醒了,起了身,准备和她一起过去,姜莲珠对他道,“你睡,我去看就行了,没事。”
囡宝睡隔壁,小孩子晚上一旦睡着了,打雷都不醒,不用看。
王老五复继续躺下。
这种状况遇上好几次了,安抚安抚就成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上他就算了。
姜莲珠提着油灯过去,姜程氏在床上哭得泪流满面的。
轻声问道,“娘,您怎么了?”
“珠儿,娘梦见你小时候的事情了……”姜程氏抬眼,泪眼朦胧道。
姜莲珠放下心来,她以为是疯病犯了。
原来不是,是做恶梦了。
她顺着姜程氏的话开玩笑道,“梦见我小时候怎么了?是不是调皮捣蛋了,惹娘生气了,娘哭成了这样。”
姜程氏被她逗笑了。
“你小时候虽然淘,但也没到这个地步,你两个哥哥是更淘的,娘怎么会气你,娘现在的记忆力是越来越不好了,一可能是因为脑子病了的原因,治好了也不如从前,二也是年纪也大了,好多以前的事情,都不好想起来了。”
“没事,过好以后就行了。”姜莲珠安抚道。
姜程氏又抹了抹眼泪,
突然神色慎重下来,“珠儿,娘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你说一说,趁现在还能想得起来,怕以后娘万一脑子又不好使了,记不起来了。”姜莲珠没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坐在床边上,她隻管当一个好听众就成了。
“娘,您说,我听着。”
姜程氏咬了咬唇,两手紧张地搓了搓,“珠儿,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你爹,你哥哥他们都不知道。娘一直把它埋在心里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姜莲珠精神了一些,看起来还真是个小秘密,连姜庆才他们都不知道。
“那是啥事儿?”
姜程氏像是难以启齿,“珠儿,你其实不是爹娘亲生的……”
“啊?”这倒真是让人意外了,“那我是哪里来的?”
这是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的。
姜程氏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年,娘确实是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珠儿,那时候,你爹在外面鬼混没有回家,也不管我们母女,你哥哥们也不着家,家里没有钱,没有粮食吃,刚生下来的女儿因为吃不饱,瘦弱怏怏的,没几天就发烧,又没银子看病,活活的病死了,我心里不好受,抱着她去镇外埋了,
回来的时候,在路边上发现了一个活着的女弃婴,我当是上天可怜我没了女儿,再重新赐给我一个,我就把你抱回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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