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都搬家里来了,姜莲珠再推辞,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别人有可能是恶意,卢婆婆还是真热心好邻居。
“那行吧,谢谢了啊!”
二宝朝卢婆婆两个孙子挤眉弄眼的,他们熟悉,“谢谢柱子哥,谢谢栓子哥,嘿嘿……”
卢婆婆两个孙子,一个叫柱了,一个叫栓子。
都生得虎头虎脑的,夯实,一把子力气。
小柱子看大宝他们干活,有些稀奇,“嗳,你们在干什么?要削梨子皮吗?要不要我们帮你们削……”
卢婆婆朝他们使眼色,“回去,人家做秋梨膏,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都跟我回去。”
生怕他们看到不该看的啥。
姜莲珠笑了,“婶子,这好人做到底,就让两孩子帮我们削皮,这么多梨,我们娘几个要削到半夜去的,削皮是第一步,不是什么秘密,我相信柱子与栓子肯定削皮麻溜,比大宝他们快,这样吧,让他们俩帮我们一起削皮,晚上就在我这儿吃晚饭,怎样?”
卢婆婆瞧着姜莲珠说得真诚,昨天二宝去她们家借刀给梨削皮,都告诉过他们。
确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一两百的梨,个个都要削,确实是个大工程,费人工。
“行吧,吃饭就免了,我回去做饭,饭点我叫他们回家去吃完了,再把他们赶过来削。”
姜莲珠大笑,“用不着这么麻烦,就在我这里吃,我不能白让他们干活,晚上我给孩子们做好吃的。”
柱子与栓子都是半大的小子,听到好吃的,就想到姜莲珠让二宝送给他们家的饺子,那味道简直是太绝了。
太好吃了!
涎着脸对卢婆婆说,“奶,我们就在二宝家里吃算了,奶,我们保证干活不偷懒,奶,就让我们在这里吃呗……”
姜莲珠留得真心,这两小子又皮得很,馋人家家里的伙食,她也只能作罢。
笑骂几句兔崽子,也就算了,归家去了。
老王家。
上下一片愁云惨雾的,王刘婆在炕上躺着,她回来就躺,说浑身上下都疼,躺到了现在。
她要不装疼,王老头能把她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纵然如此,王老头还是支开了家里的儿子媳妇们,狠狠的甩了她两个大耳括子。
然后,王老头就带着几个儿子,拎着一大篮子的鸡蛋,去了里正家里赔礼道歉,赔不是。
家里的媳妇们以及孙子孙女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找个由头出去忙活去了。
王刘婆子这样一躺,躺了一下午,也没个人敢上前来触霉头的。
她想喝口水都没人倒。
若是平时,她早破口大骂起来,现在,忍了又忍,忍下来了。
睡自然也是睡不着的,躺在炕上支棱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娘,到饭点了,是不是要做饭了,一会儿爹他们回来要吃晚饭的……”老四媳妇懦懦的在门口请示。
王刘婆子骂道,“你个丧门星,你还知道要做晚饭了!还不赶紧进屋来拿粮食去做饭,老娘伤重躺在床上,你是死了吗?一下午都不过来看看,不闻不问的……”
老四媳妇就不说话,任她骂,低眉顺眼的进来拿东西,又低眉顺眼的出去。
这是在老王家最没有地位的媳妇,因为生了三隻闺女,一个儿子也没有生,抬不起头来。
平时王刘婆子出门都不带她一个,说她没有福气生儿子,带在身边折福。
家里所有家务活,大部分都是这个老四媳妇承包了,老二媳妇与老三媳妇现在怕触王刘婆子的霉头都不敢过来,就派她来要粮食。
果然就是挨了一顿没头没脑的骂,出去了。
王刘婆子还准备多骂几句的,听到外面大门有人道,“爷回来了,咱爷回来了。”
顿时,王刘婆子不敢吱声儿了。
王老头进屋来,一篮子鸡蛋又原封不动地拎回来了。
王刘婆子一看,心都在颤,“老头子,里正他没通融?真要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吗?”
王老头气闷,凶狠的吼道:“不赶我们,要赶也隻赶你一个不会说话的老丧妇出村!把你一休,给老子滚出王家村!”
王刘婆子浑身都是一个哆索。
哭诉道,“哎唷,老头子,我不是知错了吗?我嫁给你几十年,儿子生了这么多个,孙子这么大一群了,你还要休我,不是要我死吗?我下次说话一定把好门儿,求求里正老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
旁边的王老三插言道,“娘,爹是说气话呢,我们去求了里正老叔,爹也替您认了错,爹还请了村里的几位老叔公相劝, 里正老叔已经松口了,不赶咱们家了。”
王刘婆子抹一把眼泪,“真的吗?可是那鸡蛋怎么没有要?”
王老头又气得想揍人,碍于儿子在旁边,给王刘婆子留两分薄面。
“一篮子的鸡蛋值几个钱?谁看得上?这么大的事情闹出来了,一篮子鸡蛋就想把事情打发了?!你个老糊涂的东西,尽是给老子丢人现眼的。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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