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而遭受谴责,这就当是他这次存心隐瞒的最后一丝补偿!
那么,他能去哪里呢?
举目四望,一种悲凉的心情,就像是气势汹汹的大浪一般,猛地将他给打倒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哭是懦弱的表现,可是控制不住地还是流了泪。那一刻,他有一种「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的错觉,这种错觉几乎可以压碎了他。
他麻木地走着,顶着大太阳,不知不觉,就佝偻了起来,不堪重负地就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路边的行人,纷纷拿眼看他,有好奇有惊异也有看了之后无动于衷的。没有人来问,因为这本就是个人情越来越淡漠的社会。
走了好久,走地他不再落泪,却走地心有些干涸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疲惫地伸出小手,招了招车。一两计程车「嘎吱」一声,很快就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小朋友要去哪里呀?」
他没回,木然地打开了后车门,上了车。
车门被关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意味儿。司机瞅着,不放心,扭身略站了起来,伸出长臂又推了推车门,发现车门被关严实了,才收了手,又问。
「小朋友,要去哪里啊?」
容亨铎木然地吐了一串字,撇开眼看向了车窗外。
他在司机的脸上看到了同情,这刺了他的心!
他很好,他不需要同情!
司机一瞧这孩子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就不拿着自己的热恋去贴他的冷屁股了。踩下油门,直接把车朝目的地开去了。那里可是别墅区,豪门聚居地,瞧这孩子虽然狼狈,可那衣服的料子一瞧就知道是好的,估计这小孩出身不凡。这有钱人家出来的孩子,和别的小朋友就是不一样,他也别套近乎了,尽心儘力地把这小贵客给送到地方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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