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色彩。
她找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避风处,打开了小蛋糕,点了那根免费赠送的小蜡烛。蜡烛细瘦细瘦的,看上去可真可怜,连带火焰都烧得可怜,彷佛稍微来点风,就可以灭了它。
真可怜!
她如此想着,迅速地吹灭了蜡烛。
至于生日愿望,还是不许了。以前,她也曾许过愿望,但是大概老天不长眼,从来就没将愿望实现过,她也不打算浪费激情了。然后拔了蜡烛,开始一通胡吃。五块钱的蛋糕,也别奢望它会有多大,所以,她一个人,一点也不剩地将蛋糕统统给消灭了干净。最后,还稍微花了一点脚力,很是不容易地找到了垃圾桶,将盘子、小叉子、纸盒等等都扔了!
咱要做一个爱护环境的小公民不是?!
这么想着,她就笑了。有时候,自得其乐,大概也就是这样。
又扔了一块钱的硬币,她又上了25路车,晃悠悠地往市中心坐。这25路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就是一块钱的车费钱,却可以坐上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她几乎是半梦半醒地,坐到了市中心的终点站。一下车,耀眼的霓虹灯差点刺伤她的眼。
瞧,繁华和荒凉,其实就挨地这么紧。转变,其实就是这么快、这么自然!
一路坐车,她已经绕晕了头了,晚上九点多了,公交车该停的也停了。最后翻了翻兜里,好险今天为了游玩,她往兜里放了蛮多的零钱的,平时的时候,她兜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钱的。数了数,还有二十来块钱,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文趣小区的地址,司机嫌弃钱少不愿意去,她好说歹说,司机才点头同意的。
「看你这么漂亮,我就吃点亏吧!」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司机大叔如此说着。
她听着,愣了愣,笑了,突然就想到了这样一句话,随之答道:「大叔,吃亏是福哇,不会让你白吃亏的!」
「呵呵……」那个大叔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拉近了关係了吧,司机大叔好心地提醒她,这么晚了,年轻的女孩还是不要一个人独自行走的比较好,挺危险的。哪怕坐出租,也得多留一个心眼……
林梦听了,心里发暖,挺感激的!
其实,有时候身边的人,再怎么亲密,可就能发现可笑地不如萍水相逢的人几句随性的叮咛。
到了地方之后,屋内黑黑的,她懒得点灯,踢掉了鞋,光脚就进屋了。然后,就那么自然地摸入了他的卧室。推开门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屋内也是黑的,没有电灯,可能是因为她习惯了黑暗吧,所以反倒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轮廓,还有那张俊美到有些冷漠的脸。他嘴里叼着烟,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的,照得他的脸时隐时灭的。他垂着眼,脸上面无表情,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回来了,可他却没有看她。
她在一愣之后,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扬起了笑。纵然这个时候她很累,累到不愿意笑。
「你回来了啊!」
然后,再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自己摔在那偌大的床上。扯了扯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
等到她拉好被子,就打算这么和衣而睡的时候,他却开了口。「不问问冰冰的情况吗?!」
她的心,紧了一下,但是没睁开眼,轻笑着回他。「应该是没事的吧!」
黑暗中,一只大掌,悄无声息地就捏紧了她的下巴,很紧,很用力,还有点疼,迫使她不得不拿脸面对他。
「住院了!」他的声音有点发冷。「后脑壳起了一个大包,和你不久前得过的症状差不多!」
她这才诧异了,猛地睁开了眼,看他!
轻微脑震荡!
原来,小孩子的脑壳是这么脆弱的吗?!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搞的这么惨?!还是说,举凡有那么一点疼痛的,都可以化为那个病症?!又还是说,真的是医院里的大夫没有用了,有病没病,都能给你整出病来?!
「是这样啊!」她听到自己是这样说的,凉凉的。
然后,他猛地扔掉了嘴里的烟,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拽了起来,将她死死地压在了床头。俊脸凑近,贴着她的脸庞,恼声了。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一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喷着重重的气,似乎心情很是激荡,又或许是难以压抑他心头的怒气。
「你可以使性子胡闹,我额可以容忍。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懂得分寸。冰冰,不是你能碰的!」
她想说,她本来就没想碰的,反而是那个小鬼自己跑过来碰了她。但这样的话,似乎不能说。然后,她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给他看。
「我的手被她咬了,但是我绝对没有推她!」
他挪眼,看她的小手。其实胳膊上的伤口挺明显的。她的胳膊彷佛羊脂白玉一般的,有了伤口时间一长,便是乌紫乌紫的,其实挺好辨认的。
可他却说:「你这是向我装可怜吗?!」
她愣了愣,悻悻地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缩回了被窝里。该说的她都说了,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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