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然嘴角痛得厉害,眼睛都哭涩了,才尝到腥膻味。
“咽下去,行功法。”
那隻按她脑袋,命她吞得更深的手倏然温柔,摩挲在她开裂的嘴角:“乖,对你有好处。”
明景的声音有一丝虚疲。
分明被迫的是自己,星然偏生觉得自己占了明景便宜,乖乖将他的浊液咽下。
她隻敢小声嘟哝:“吞进肚子里的也有用么?”
“是你吞又不是我吞,我怎么知道?”
见她一滴也不剩,得逞的明景止不住地掐她的脸蛋,软乎乎的莹润感,简直爱不释手,如果再多吃一点养些肉就更好了:“我又没把你吞进过肚子里,没法回答。”
星然不敢看他的眼,红着脸推他:“衣服湿了,你御剑去拿一身来。”
“这点事也值得御剑?”
明景用内力烘干自己长衫,走到方才有动静的树后,果然看见一身星然的襦裙。
“刚刚是有人看见了吧?”
星然一边穿一边抖,“都说了不行,你非要在外面,都给人看见了……”
她说了好多淫话,求他插得更狠更凶。动情时只顾舒爽喟叹,那模样肯定丢人极了。
“没有。昔鹿已近登仙,神通非凡,闭关前定有准备。定然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明景说的严肃至极,唬得星然都信了那所谓的仙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襦裙样式繁复,似是华彩贵服,大约是正明国的衣服。星然穿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平复的脸色又急出红晕,“我身体感觉好多了。你也该快点回正明国向武帝复命,长生门的钥匙总不能这样弃之不管。”
方才吞吐时开裂的嘴角已然愈合。
明景伸手替她穿衣,摸一把胸前盈起的软肉,确定这双修的确有用。
“择日就走。”明景顿了顿,“总该向昔鹿道声谢。况且昔鹿临近登仙……”
他没有再说下去。
但星然能透过明景眼中的哀色,猜晓他此时的不舍。
昔鹿登仙后,世上少一人而已。于明景,却是少了一位挚友。从此人仙殊途,此生尚余时日,却再无相见之日。
“崖壁上刻的什么?”
星然转开话题。
峭壁上用剑刻字,极其狂草,可见刻者心境激愤不平。明景仔细辨认后说:“是杭袁荆的守城帖。”
明景念出‘为国身死,但求民安’那一句,不由得几分讚赏:“他是容国文相,一介读书人罢了。攻国时,武将避战,他独自领兵迎敌。一身清白傲气,得知莫涯下毒毁城时,也没有逃。”
星然恍然想起已经死在火中的临安。
原来他买的,是他父亲的真迹。
不由得想起临安临死前如得大赦的眼神,和他那句除了你从没有人喊过我先生时的庆幸感激,星然不禁五味杂陈。她拽明景的袖子问:“明景,世上真的有一身清白的人么?”
“何出此言?”
明景不知道小姑娘突然在感怀些什么,“杭袁荆的清名容国皆知。就是他死后,他的家眷亦受敬仰。”
星然努力将苦涩咽回去:“可是……你看,昔鹿不是已近登仙,却还在崖壁上刻这些国仇家恨。他这仙人,不也无法了却凡心?”
只要人心尚在,是非黑白便无清白一说。
明景发觉星然总能说到他说不清的点上。就像稚嫩孩童,问出生从何来,死往何处的奥秘难题。
“昔鹿可是不同。”
明景将星然抱进怀里,一边往竹舍走,一边回忆往日与昔鹿共同闯荡的日子:“他是孤儿,在村中吃百家饭长大。村中突生瘟疫,无医可治,求神拜仙也无用。他便独自出村,寻医,寻仙。还真让他找到了药仙墓,得了仙法。”
那时的昔鹿是一名瘦弱的少年。明景会握剑,他却不会。一路走下来浑身是伤,却还对他施以援手。
“这世上,于昔鹿最难舍的,便是乡情罢。”
明景怀念起当时幕天席地的夜晚。昔鹿总会与他说家乡的好,说起央城的花,还有哪些道听途说的好玩消息。邀请明景去容国游览山水。
星然掐明景的手臂,低声问:“那为何他要说,登仙前最后了却的,是要还你人情呢?”
“毕竟是过命至交……”
明景回答得理所当然:“他惦记我,自然也有道理。”
“你离他远一点。”星然忽然说。
明景发觉星然一双眼流转着什么晦涩情绪,低声笑她:“为何,难道是吃醋了?女儿家小心思,见不得夫君一眼不瞧你?昔鹿长得是清秀了一些,又返童似十六七岁,你总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亲昵之情?”
“我哪有那么幼稚!你别胡说!”
“好好好。”见小姑娘要挠他,明景急忙搂紧安慰:“等昔鹿闭关出来,与他告别,我们就走。”
可两人回到竹舍,昔鹿已然出关。琉璃站在他身边,面色很差。
“闭关不顺?”明景担心问。
“我还是不放心,怕你的小妻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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