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微笑着问星然:“愿意当我的丫鬟吗?”
他病容憔悴,问的诚心恳切,让人不忍拒绝。
“不行。”星然摇头。
“为何?”临安疑惑,但见星然纯良无辜的模样,狠下心道:“不当我丫鬟,你留下可就要做妓了。醉隐楼没有清人,你琴棋书画样样出色,也是要挨男人操的。”
“我知道。”
大概是明景昨夜与她说了太多荤话,今日竟脸红不起来。星然说:“我留下抵债,是寻活路,不是享福的。”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供得起丫鬟?”鸨母发觉星然是个识时务的主,连忙接她的话说:“那你可就乖乖的,好好学,好好看。妈妈我保证把你调教成头牌,日后大红大紫,有的是客人哄你捧你。”
鸨母见临安没再执意要她做丫鬟,便去安排签卖身契的事。
“小姐是瞧不上在下么?”房内幽冷,临安淡淡一句,叫星然打了个颤。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当丫鬟照顾你。”
星然走到他身边,替他搭脉,浅浅的笑容真诚至极。
临安一点儿郁气都无,只是有些委屈:“那为何不愿?”
“你病那么重,哪还要你照顾我呢?听鸨母言语,我日后可以成为头牌,到时候我多照拂你。”星然放下他的手说:“先生这双手,还是更是适合执笔舞墨。”
临安急忙收回手,侧目道:“我带你去房间。”
许是鸨母说了要把星然当调教成头牌。临安直接带星然进后院的东房,窗外还有一小片花圃。
临安亲自给星然招呼铺盖,巨细无遗地布置每一处。还未来得及喝一口茶,临安忽然咳嗽不止,隻得告别说:“我就在最西侧的小房,若是有难处,来寻我就是。”
“那不就成你的难处了?”星然送他到门口,一位八九岁的女童拿着一摞画本子堵她。
都是春宫图。星然一时不敢碰。
那女童嗓音脆生生的,催促道:“你好好看,哪里不懂问我。妈妈说了,给你请最好最严厉的管教。傍晚就会来,你要是这都没看过,多丢人?”
一幅幅直白的男女交媾。星然看得面红耳赤,听得女童在旁嘻嘻嘲笑:“姐姐你觉得这个老汉推车的姿势好看?我听其他姐姐说,肉棍子插得可深可疼了,可不能总应客人胡闹。”
“九九你还小,不能看的。”
“我早就看完了!我会的可比你多呢!”九九抓起星然桌上的甜果咬:“星姐姐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太笨了。在这里要学乖点,才能少挨打,多挨操换银子。”
“你……你不许说了!都是谁教你的?是你该说的吗?”
将奶团般的女童赶出门去,星然坐回桌边喘了口气。越看春宫图,越觉得难受。
星然闭目休憩,不知多久,手掌火辣辣的疼。
是管教人的细鞭。星然吓得跳起,却被他动作极快地按住。
“偷懒?”
来人又打了她手背一鞭,对门外鸨母使了个眼色。
门扉合拢,暮色深沉,星然低头不语。
“不说话?哑巴了?想逃?”
鞭子却没有再落下。
一身长衫的冷酷男人坐到星然身边,细细地观摩她的表情,而后在她耳边低语:“还是……”
星然立刻按在他的耳后。竟是一片平坦,没有人皮面具。
她吓得一颤。
不可能!她怎么没理由认错!
“你……”
“还是,昨天被我操哑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道:“昨夜隻教了你吹箫,今晚,继续。”
“明景!”星然低叫一声。
啪——
又是一鞭。
“叫先生。”半分浅笑邪肆至极,他用细鞭挑起她的下巴,“想少受罪,就乖乖听话,嗯?”
“嗯。”
待到屋外的鸨母放心走远了,星然才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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