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声很熟悉。星然迷茫睁眼,似是噩梦未醒,她正身处法坛。远处白肉交织混缠,被男子压在身下的人发出分不清痛苦欢愉的呻吟,此起彼伏,不多时便没了声响。又换作另一女子的哭叫声。
星然终于醒来,她慌忙后退,笼子发出咔哒一声,笼子里竟然还有人。年岁相近,眼眶深凹,离饿死鬼只差一口气。
“撞到你了?”星然怕自己将她撞散架了,担忧询问,可那人不语,目光直勾勾看向前方。
离她们三丈远。一精壮男子道服凌乱,胯下那物尺寸骇人,似是猛兽扑食般压住,不断进出在丰乳圆润的女子秘处。媚叫声一浪接一浪,两条白腿缠在男子腰间,只听她淫叫到:“要被爷活活干死了,快美死了……”
淫声浪语渐无。似是真如所言丢了小命。
满目淫糜,星然揪下几根长发,捂住耳朵仔细瞧这笼子。她借身后女子的朱钗一用,撬开锁后归还,问:“你不跑?”
“跑?”
“他们在行采补之事。换人时最是欲火喷涌,似野兽隻知交媾猛干。守卫方才也脱下衣服,我俩自门口逃出即可。”星然分析说。
那女子声音似幽魂渗人,“逃什么?这是在求长生!待会闭目便是仙界,无灾无苦无病的仙界极乐!”
她桀桀笑道:“多年前天下大乱,阿猫阿狗的骗子都有。只有天白教才是得了长生真谛的正统。我跑什么?我不求长生,难道要出去挨饿受冻?莫不成要等正明国的武帝来屠我全家,抓我为奴?”
“武帝?”星然疑惑:“正明国已如此厉害?越过万水千迢来千重国屠戮?”
“你还不知道?难怪你不求长生!”那一张鬼脸紧贴在星然面前,白牙森森:“那武帝乃是杀神,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我们都得死,只有去往仙界才是长生法。”
“你疯了!”
这番淫秽采补之事,若真能去往仙界,那与地狱何异。星然不再执着,她打开锁,趁机跑出。
脚踝被人抓住,那女子大叫:“别想跑!”
被她一双骨爪紧紧抓住,星然毛骨悚然,已被几名男子围住,上来便是一拳。星然险些咳血,急将身体缩成一团。
“瘦猴似的采补也没屁点用,竟还敢逃!小爷干死你,让你尝尝极乐!”
一人抓星然的麻服,露出肩膀大片肌肤。星然伸手遮掩,力道却远远不及,露出一道道交错的殷红鞭痕。
男子看得喉头一紧,急忙喊人停手。
“这小蹄子皮相倒是极好,爷瞧瞧,这小脸俏生生的,眼睛跟水珠子似的。可得卖去院里,能换不少钱。”
旁人连连点头:“能值大价钱。容国就有官爷爱抽这些个小娃娃,越哭越爱!”
“快看看,若是个雏价钱就更高了!”
星然闪躲他们的手,用牙咬他们也无用,麻服碎裂间浑身战栗。星然隻觉乳坠深渊般极冷,叫道:“住手!放开我!”
“小蹄子装什么贞洁?还不让爷看?”
星然羞恼至极:“只有心上人才能看!滚!”
众人嗤笑星然的徒劳挣扎:“你就是喊天王老子,除非神仙来了,也没人救你!”
脑袋又挨一记重拳。星然隻觉得混沌不堪。
没人会来,无法得救。
只剩自己的血腥甜温热,逐渐冰凉。
“明景……”耳坠磕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星然哭叫:“明景,救我啊……”
一瞬间,白光自天地浩荡而来。似是天威盛临,山川人兽爬虫皆在其下,又如骄阳傲世,辉光万千寂明,星然眼中再无一点灰暗。
她看见一道颀长身影缓缓走来。
抬手,出剑,收鞘。
淫秽声停,血涌声起。抓着她的手被割下,如释重负般,星然隻觉浑身一轻。
“明景。”星然抓住他白如朝阳的衣角,努力压抑哭腔,“明景,你……”
“让你买个东西,都能将自己弄丢?”片刻不停,明景抱起她质问:“怎如此不省心?莫不是又要逃,结果不识路逃进狼窝?”
泪水倏地落下,星然在他怀中呢喃:“你怎么才来?”
“遇见困境,耽搁片刻。你若嫌我慢,便喊夫君,我便能早些到。叫一声听听?”
“都说我不是你童养媳。我不叫!”星然不住摇头,捶他胸口,“你这假道士怎这般趁火打劫?”
“嘶……不叫便不叫,莫要乱动。”
言辞纵容,语气却是疲倦无奈。星然讶异,抹去眼前泪水,看见大片血自明景胸前蔓延,晕染白衣。
“你怎么了?”
星然从他怀中跳下,伸手扒开他的前襟。胸膛前,一道剑伤瞩目骇人。
“莫看。”明景打开星然的手,以剑作拐,“若怕血,转过脸去。”
“不怕的。我只怕痛,不怕血。”
星然伸手抚摸他的胸膛,肌肉结实,线条似剑般孤寒悦目。饶是此时受伤流血,也不见一丝窘迫。
他还是那般站着。好似无痛无畏。
“我有法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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