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闪亮的公主小皇冠被戴在脑袋上,宁言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分明想笑,眼泪又往外冒。
霎时间光彩斑斓,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喷泉缓缓涌起。
她看见谭柘还在说什么,她听不清。
宁言也说了三个字,反正,他也听不清。
十一点整,谭柘送宁言回家。他好像还有工作要忙,隻送到电梯就没有再往上走了。
“今晚好好睡觉。”谭柘嘱咐他:“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去买些大学要用的东西,要是没精神可饶不了你。”
宁言乖乖听话。半夜,她起夜时发现母亲没睡,许仪娴说是心慌,右眼一直跳。
许仪娴给宁曼打了电话,没接,给宁烁打电话,也没接。
这两个都是不着家的主。
“宁言,你去睡吧。”许仪娴见宁言给她倒水,越看越窝心,“早点睡。”
……
谭柘走得很急。
他没有回家,往医院开时,看见一个事故高发的路口拉了警戒线。
急救室外,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哭。她在不停地打电话给娘家筹钱。
“这卡里是三十万,再加上你们自己的医保,绝对够用。”
那女人喜出望外,正要感谢,谭柘冷声拒绝。
“我有条件的。”他掏出一份合同:“我要宁烁对这件事闭口不提,更不许他让他的老婆和两个女儿发现。”
女人不知所措,眼神戒备地往后躲。
“我劝你签。”
谭柘抱臂,压迫感极重:“宁烁的钱很多都在他老婆手里。你现在筹不到钱,你和宁烁的儿子没法好好治疗,落个终身瘫痪,宁烁更不可能为了你和他原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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