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凝望。岁安对太子说,她频繁进宫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可她来到这藏书之地,却不是在漫无目的打发时间。这段时日以来,她表现的比之前更平静,吃喝不落,见谁都挂着浅浅的笑。但谢原知道,她没有一刻放松下来。这么多年,李耀为长公主寻访名医无数,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每当她寻访无果时,她连沮丧失望的功夫都不给自己留,总是立刻又跳到别的事上。一改往常的频繁进宫,在宫中藏书最丰富的地方借阅古籍,每日雷打不动的整理各州道传回的消息,处理上有疑难或生涩之处,若不融会贯通,连饭都吃不下。不让自己闲着,就不会胡思乱想。可这并不是最好的状态。没有人能始终屹立不倒,一刻不停的向前。她现在这样,更像是强行在心中绷紧一根弦,她就踩在这根弦上,让自己摒除杂念往前走。可是谢原找不到比顺从她心意更好的办法。他体会过这种滋味,所以知道,即便身边有再多人,有些事只能自己去经历。但这种状态不会恒定不变的持续下去,说不定哪一日就被打破。谢原不知这一日何时到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等待。忽的,岁安在一列书架前站定,指向她自己够不着的一层:“玉藻,把这个取下来。”身后有人走过来,岁安正要避让,却见一条手臂直接伸向那一层,轻巧的拿下书盒,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这个?”岁安回头,骤然露笑,“嗯。”谢原:“你这些日子看了不少书啊,之前是房梁建筑古史,现在是……”他细细看了看书盒上的名录,神情微凝。《蛊记》。谢原笑了笑:“还要什么?”岁安摇头:“没了。”“那走吧。”谢原牵过她的手,“回家。”其实,对于岁安怀有身孕还频繁走动,孙氏是有些担心且不赞成的,哪家妇人有了身孕,尤其胎还没坐稳的月份不是老老实实待在宅院里养着的?这时候,二房婶娘郑氏再次挺身而出,帮岁安挡下了整头婆婆这道情绪。郑氏一向能说会道,三两句就把孙氏的担心化作无形——频繁走动?大郎媳妇分明是乘车进宫的呀,何来走动cao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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