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一只手扶着谢原的手臂,一只手扯开了自己披风的系带,等到卢芜微面前,她直接将披风给卢芜微披上。来之前也是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将胡洪隔在后面。总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变成这样。岁安蹲下,安慰道:“没事了,卢娘子。”卢芜微吓傻了,满脸都是泪,就在谢原陪着岁安蹲下的瞬间,她忽然扑身过来,紧紧抱住谢原,大哭出声。谢原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推,可卢芜微这一刻力大无穷,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救命稻草。“薇娘……”一个弱弱地声音从后传来,岁安转头看去,就见胡洪已追了过来,正茫然的看着抱着谢原大哭的卢芜微……一贯冷清的山寺, 因一件突发的意外,无端添了些紧张。山寺前后都已被岁安的人守住,谢原也派了人去前后搜寻施暴的歹徒。一桶桶热水被送来, 禅房门窗紧闭。不远处,谢原和胡洪正在与山云寺的主持交涉, 魏楚环陪着岁安站在禅房外等待,心有余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里是佛门净地,竟有如此暴徒!”玉藻:“所幸我们的人发现的及时,卢娘子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其他损伤。”卢芜微的确吓得不轻,等缓过来后,别说是报官,她连家里人都不想告知。胡洪没有反对,岁安和谢原更不能替卢芜微做主, 只能尊重她的意思, 给她在寺中找了间门禅房重新梳妆。提到这个魏楚环就气,还有点替岁安不痛快:“她这时候知道礼义廉耻了?她死抱着谢大郎不松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礼义廉耻?得亏她身上还罩着件披风, 我们也都在场,否则若是让她赖上了, 甩都甩不掉!”说到这, 魏楚环不由想多了些。岁安如今有孕,无法和谢原同房, 若谢原有需, 是要找人代为伺候的。有长公主和驸马在,谢府肯定不会主动张罗给谢原找人,但若叫卢芜微赖上了,谢家和谢原只管摆出半推半就的样子成了此事, 北山又能说什么?岁安又能说什么?魏楚环是没法容忍自己有孕时箫翌去找别人伺候的。妇人怀胎十月含辛茹苦都没嚷嚷,男人只是忍一忍那种事又如何?魏楚环看了岁安一眼,只见她沉思不语,担心她是在胡思乱想,反而不敢再多说。没多久,朔月端着水盆从房中出来,顺手带上门:“夫人,卢娘子已收拾好了。”岁安:“她情绪如何?”朔月:“惊魂未定,按照夫人的意思送了茶汤,怕是还得缓缓。”岁安看了眼房门,说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等。”魏楚环拉住她:“你看她干嘛呀!”岁安:“我有事想问问她。”魏楚环拗不过岁安,转身跑去找谢原。谢原和胡洪还在向主持和寺中僧人询问情况,可上至主持,下至扫地小僧,对此都一无所知,即便有问必答,可用的线索也不多。“问他们有用吗?”魏楚环盛气凌人道:“既然是在山云寺范围内发生的事情,那就派人将这里彻彻底底搜查一遍,连官眷都敢下手,那平民百姓家的女子落到这种畜生手里,还能活命吗?”主持和寺中僧人面色难看,却也无言以对。谢原看的分明,没有说话。山云寺本就零落,若这事传出去,越发没人敢来,对寺中香火有影响,寺中之人自然不希望此事闹大。胡洪对魏楚环搭手一拜:“县主息怒,此事关乎薇娘清誉,若惊动官府大肆搜索,难免引人非议。”魏楚环觉得好笑:“若本县主没记错,卢芜微是你的未婚妻,胡郎君的意思是想息事宁人?”这话里,魏楚环将“你的”二字咬的格外清晰。胡洪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扯扯嘴角,看了谢原一眼。谢原眼神一动,轻咳一声:“胡郎君,刚才……”胡洪却道:“在下想与谢郎君借一步说话,还请县主行个方便。”魏楚环和谢原对视一眼,“行啊,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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