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夕阳踩自己的影子玩,偶尔往里看一眼。谢原神色一松,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你这一人动,两人荡,就不能消停些?”朔月在旁解释:“郎君误会了,夫人今日进宫和太子说了好一会儿话,已经坐了好久,这才坐不住了。”谢原一听便知深意,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她就走:“那行吧,陪你走走。”离开时,谢原看了眼门内,商辞始终没有出来。他挑了挑眉,心道,看来后劲儿更还挺足……从岁安进宫见过太子这日起, 渐渐变得忙碌起来。靖安长公主要隐瞒病情,她不能日日往北山跑,待在书房的时辰却与日俱增。谢原这日回府, 在卧房瞧不见人, 转身就去了书房。书房内,岁安坐在书案前,案头放了十几封书信和文册,玉藻和玉蝉分立两侧, 一个留意着岁安的反应,一个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岁安将已经批阅完的书信收捡顿齐, 递给玉蝉:“把这些送回北山给父亲和母亲, 若处理的有什么问题, 马上回来告诉我。尤其是对地信使管制的革新和任用, 我有些新的想法, 这个要着重问一问。”“是。”“寻访的名医, 可有着落?”玉蝉默了默, 低声道:“回禀夫人, 驸马让属下转告夫人,他这些年早已为长公主遍访名医,如今夫人能打听到的,他早已问过。夫人其实不必……”“没事。继续找就是。”岁安自发振奋,挺直腰杆:“扬州那边每日都会上报进度, 就是防着事多生乱,请母亲放心。”她转的太快,仿佛刚才这一茬只是随口一提。又交代了些事情,玉蝉带着东西离开,一出门便顿住:“郎君。”谢原负手而立, 站在廊下眺望府中远景,闻言回头,颔首一笑。玉蝉冲他拜别离去,谢原转身入内,身后跟着朔月,手里端着的是刚刚炖好的补汤。“先别忙了。”谢原走进书房,却并未去看书桌上有什么,岁安又在干什么。朔月从他身后绕到书案前,东西都没放下,岁安已皱了眉头。谢原眼神一动,立马明白她又没胃口了。说起来,岁安还处在头个月的时间,但有孕的反应并不大,不会动辄呕的昏天黑地,吃多少吐多少。可她的胃口也变得刁钻,明明喊饿,东西送来又全无胃口,哪怕是一直服侍着她的饮食的北山厨子,到这里也束手无策。更束手无策的是谢原。不是没有想办法换口味,她吃什么都没胃口,所以吃什么都一样,可那些硬塞下去的食物汤水,会让她发闷发堵,让人觉得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吃下去,还要用更多的力气去消了这些食物。有时实在吃不下了,她便分给身边的人一道吃下,省得败了婆母孙氏的用心。谢原不知岁安这种情况在孕妇之中算不算常见,却在一本饮食杂病论看到,食不知味,咽下难消,除开腹脏生病,最常见的是积郁忧思所致。满腹心事,自然没有位置填放食物。谢原能做的,就是加快追查进度,待每日回来,无论如何都拉她出去散散心,说些无关正经的玩笑趣事,今日也一样。等岁安吃完,谢原带她在院中踱步消食,顺道提起明日要去寺中的事情。他原本是要上值的,可不放心岁安去,所以提前安排了。岁安一听就不赞成,谢原不等她反对,直接搬出箫翌。岁安不解:“这和箫世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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