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人!商人就不是人了吗?”霍岭看了谢原一眼。谢原:……“无妨。”谢原淡定回应:“聂娘子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请娘子放心,此事李某会办妥。”聂晴眼神一动:“若是如此,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谢原:“聂娘子请讲。”聂晴轻轻抿唇,斟酌道:“我妹妹无端失踪,身为姐姐,我一定要亲自找到她,眼下这八月典的确是个可疑之处,若李郎君能找到改头换面的门路,不知可否带我一起?我也可以乔装的!”谢原看了聂晴一眼,没有表态,聂荣眼珠一转,知姐莫若弟。他站出来:“李大哥,你说家中也经商,难道没见过那些商事应酬吗?越是大商,越是要在这种场合彰显身价,身价就是话语权,哪个大商外出谈生意,不是腰缠万贯,美人在怀的。”聂荣这话不仅有解释,还含了些隐晦的试探。他打量着谢原,笑道:“一来,你不识我二姐,若要去八月典查我二姐的下落,你肯定得带我们;二来嘛,既然要用假身份,那不如一次圆谎到位,你只管扮作个财大气粗路子野的大商,我姐姐嘛,扮作你的妻妾,岂不是一举两得!”“阿荣!”聂晴局促喝止:“不要胡说。”谢原眉眼微敛,笑了一声:“不见得。”聂晴怔了怔。谢原:“且不论在下家中是如何经营,聂娘子与聂郎君姐弟身份,不一样外出行商?难不成两位每回应酬,还要扮作夫妻或夫妾?”聂晴脸上一烫,忙道:“舍弟胡言,李郎君莫要介意,用什么身份都可以,我只是想跟着一起去这八月典。”谢原:“我也是胡乱比喻,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两位的心情我理解,’我看看如何安排。”聂晴松了口气,压着赧然与那点怅然若失:“多谢李郎君!”谢原:“应该的。”霍岭木然看着聂家姐弟,忽道:“聂娘子聂郎君莫要见怪,我家郎君新婚,又极其爱重家中夫人,即便只是作假,万一被夫人知道,也不合适。”聂荣震惊:“李郎君已成婚了?”聂晴也愣了愣,但并不意外。这样文武双全的郎君,若说还没有成婚,那才奇怪。“原来如此。”聂晴干笑一下:“李郎君爱重夫人,这是好事。”谢原微微一笑,默认了。意识到这主仆二人还有话要说,聂晴便带着聂荣离开了。这姐弟二人一走,霍岭立刻起身将门窗关好,又侧身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谢原看他活蹦乱跳,倒也不担心了,走到床边坐下:“放心吧,走远了。”霍岭沉声道:“大人行走江湖的经验还是浅了些,他们即便不是敌,也不宜知道太多。”谢原淡淡道:“我虽没有霍少东家的江湖经验,但胜在有几分耳力。”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霍岭没理谢原,又听了会儿才走回来:“聂娘子说的不错,即便要用假身份混进去,也不能随便选一个,且时间紧迫,也容不得我们慢慢去找。”霍岭在谢原面前站定:“我知道有个人,或许是最适合选择的身份。”……雍州紧邻长安,经两日赶路,总算短暂的安定下来。魏诗云片刻不耽误,气儿没喘匀就对出事的驿馆进行了彻底的勘察,没想到真让她找到突破口。存放税银的那间房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密室,密室的另一个出口,直通南城门外。据说,这是当年国中动乱时,为隐藏转移官员贵族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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