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环几乎是立刻变了表情:“可以吗?”岁安微微一笑:“去不去?”魏楚环眼神泛起光芒:“去!”最终,三人一道进了宫,先去了皇后宫中请安。这么多年,皇后还是
太子先去了狱中看萧弈。事情发生之后, 萧弈就被押回下狱。不过萧弈只是身负嫌疑并非证据确凿,商辞也将重心落在稳住括户上,所以在圣人委派官员处理此事之前,萧弈并未被审问, 更没遭什么殃, 只是不许人探望。“阿羿!”魏楚环悬了好几天的心在看到萧弈时终于落定。“环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魏楚环冲在最前面, 萧弈原本还歪在角落里数砖块,看到人直接跳起来, 还没开口,目光错过魏楚环, 落在她身后跟来的人身上。“殿下?谢夫人?!”魏楚环和萧弈同床共枕多时,对他最是了解。萧弈看到岁安时, 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比看到太子来还激动。当下最重要是救他出去, 魏楚环不动声色,对萧弈道:“阿羿, 税银丢失一案, 如今由太子殿下主理,今日来探望你, 也是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萧弈反应一瞬, 又飞快的瞄了岁安一眼。太子:“萧世子,孤刚刚上手查办此案, 尚未从头到尾详细的听过案情,你仔细想一想当日的情形, 和孤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的语气,不像是将萧弈当做嫌疑犯来审问, 更像是将他当做知情人来询问,无论是他相信萧弈的无辜还是一种行事章法,氛围上已然轻松许多。其实萧弈还挺镇定,主要是稳住了魏楚环,让她看到了希望。萧弈:“请殿下容臣仔细捋一捋,臣定当知无不言。”岁安给玉藻使了个颜色,玉藻立刻转身去安排,不多时,狱卒便七手八脚搬来座椅,还上了一壶热乎乎的茶。太子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顺势坐下,又招呼几个姐姐一道入座,耐心极好。魏诗云这会儿已经有了把握,反倒不急。更何况,追查税银少不得要询问萧弈,因商辞的缘故,萧弈夫妇怕是对她有些排斥,正好借太子之便来听听情况。自从萧弈入狱以来,冤屈之余,也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情,很快便理清楚大致,一五一十的说道出来。括户范围涵盖大周十道,和谢原的试点抽贯留州钱相似,商辞也是从临近长安的州镇开始检括,分别是梁州、金州、商州和雍州。四州临近帝都,流人情况没那么严重,便于官吏先对流程cao作熟悉上手,也好在推行之初出现问题时反应汇报,积累经验,以应对日后延伸广远后更艰巨的任务。因雍州离长安最近,所以运送路线是从梁州到金州到商州再到雍州。此外,括户非一时半刻,税钱积压在地方也不安全,所以采取定期分批运送入京的计划。四州作为首批检括之地,总检约两万流人,上交的银钱和折合银钱的谷帛近三万贯。萧弈以往虽然风流好玩,但还分得清轻重,做正事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从梁州到商州他连一个整夜的瞌睡都没睡过。“所以,到雍州就睡了?”太子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萧弈顿时语塞。雍州紧邻长安,梁州到商州辗转三地都没出问题,以至于萧弈一到雍州,眼看长安在望,立马松了口气。可他也仅仅是踏实的睡了一觉啊!魏诗云蹙眉:“依照世子之言,为保万全,沿途都在赶路,即便停留休整,也选最安全的官驿,还是提前打点好的,那银钱到底是怎么不见的?”萧弈呵呵笑了一下,“平阳县主和括户使那么熟,没听说吗?”魏楚环轻轻翻了一眼:“此次的主理人是殿下,殿下尚未发问,你倒是急得很,现在是审犯人吗?”魏诗云沉默下来。“听说,是不翼而飞?”岁安轻声开口,用的是原词。萧弈眼神动了动,郑重点头:“对,就是不翼而飞。”太子的神情渐渐沉下来:“官驿落脚,官吏数道检点,密室封存,守卫彻夜值守,却不翼而飞?”萧弈点头,就是这样。这也是他冤枉所在。若说他玩忽职守,错漏百出才叫贼人得手,那他无话可说。可他仅仅只是放松了那么一点点的警惕。最后一道经手是他,他又是负责运转的官员,事发之后还被传什么,他近来手头略紧,有作案动机,就离谱!魏诗云:“事发之后,商大人及时作了处理,雍州那个官驿,始发的位置已经被封存起来,我听说商大人简单的查过,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只剩几个空箱子放在那里。”太子眯了眯眼,“竟有这般玄妙的事,用‘不翼而飞’,倒也贴切。不过,三万贯只是括户之处的收入,若真有人盯上了这笔钱,未免有些心急了。”魏诗云眼神一动,“殿下说的极有道理,一旦括户推的更远,各地定期汇总的税钱就不止三万贯了,若说有谁盯上了这笔钱,这么早下手,日后转运税钱就会更加严格。”太子眼珠一转,见岁安若有所思,主动问:“姐姐在想什么?”岁安笑了笑:“都是些有的没的,我没办过案子,不懂这些的。”太子不这么想:“姐姐此言差矣,办案本就是你一言我一语提供线索,姐姐想到什么就说,说不定还是个意外的关键呢。”岁安也不推脱,“当真不是关键,就是忽然想起闲暇时看的绿林话本,说的是些颇有异能的侠盗,会用些巧妙的盗窃之法来劫不义之财,转身又救济穷人,还有些脾气迥异的人,行事往往没有规律计划可言,撞上谁家盗谁家,美其名曰,算你倒霉。”魏楚环翻了一眼:“盗就是盗,盗就是罪,你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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