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加的一句,惹得一屋子姑娘们连声轻笑。朔月眼神锃亮:“夫人这算不算一战成名,如今谁想找郎君喝酒,都得先写奏报了。”阿松:“写奏报还不成,得赌咒发誓,拍胸保证,人怎么带去的,就怎么送回来。”玉藻握拳:“再来上回那种乌烟瘴气的应酬,我带他们一路兜到北山!”岁安无奈的瞅瞅这个,瞄瞄那个,摇摇头,放弃反驳。……看谢佑的事情在第二日被提上日程。郑氏明明说是送些吃的,可东西一提出来,吃穿用全想到了,里面还有一床新薄被和藤枕,唯恐谢佑在那热得睡不好。眼看东西占的位置比岁安人占得都多,郑氏脸一红,局促的搓搓手:“是、是不是太多了?”岁安眼神一软,摇摇头:“无事,我都带着,不过未必能全送进去,就叫二郎紧着需要用的挑些,二婶看如何?”“好好好!”郑氏连连点头,岁安要上车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岁安啊!”岁安回头:“婶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郑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事儿……你可别叫你祖父知道啊,他一贯不大习惯孩子养的太娇气。二郎才招惹了那种事,我怕他怪到二郎身上。”岁安轻轻舒了口气,温和宽慰:“婶婶放心。”……谢佑返学这几日,可为是过的恣意痛快,且在尝了甜头之后,越发有干劲。不过有件事他稍稍留意了一下。张家真的没有在追究了,严格来说,是没有再追究他。张母性子刚烈,不可能让儿子吃这个亏,官府还在查。但无论是张母还是张骁,都没有再将嫌疑往谢佑身上引导,至于学中其他人,早就被激烈的学习氛围冲昏了头脑,最近连闲聊的人都少了。谢佑感觉到了浓浓的竞争氛围,也不打算多想,今日,他又是第一批吃完饭的学生,正打算回教舍小憩,忽有学中的小童子来传话,有人在东门等他。谢佑生奇,应下后赶去东门,很是意外:“卢娘子?”其实不止卢芜薇,胡洪也在。两人是未婚夫妻,卢照晋又任职与国子监,卢芜薇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俩准夫妻见面,为何要找他来?胡洪见谢佑如此神情,连忙解释,薇娘是因为听说了他的事情,相信谢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一直比较关注。不止如此,卢芜薇还建议卢照晋能多注意学中风气,省得证据还没有落定,学中这些风言风语先给谢佑定了罪。谢佑眨巴眨巴眼,心思略微妙。“哦,是这样啊……”卢芜薇是胡洪的未婚妻,却关心起没什么交集的谢佑,谢佑就是缺千八百个心眼子,也知道越不过大哥这一层。他倒是没听说过大哥和卢芜薇有过什么,但他以前也曾跟着大哥一起去玩过,就一两次,也不多,但这位卢娘子看大哥的眼神,让他颇有印象。粘黏得很。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小,卢照晋这个兄长还杵在这,谢佑觉得这份倾慕很正常。可现在大哥都成婚了,谢佑也很少掺和他们的圈子,卢芜薇一下子这么关心他。他有点懵。卢芜薇也不傻,看到谢佑的表情,她笑了笑,解释道:“我与谢郎君相识多年,还记得你以前也跟我们一起玩过,听闻此事,我纯粹是相信你的为人,所以多管闲事问了一句。想也知道,此事你大哥定会为你想办法,再不济,还有你大嫂和北山,我们也只能多嘴一问。”谢佑几乎是立刻看了胡洪一眼,她这样你都没问题?然而,胡洪像是没看到谢佑眼中的惊愕,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还冲他笑了笑。卢芜薇的话让谢佑有些不舒服。大嫂的指导自然令他受益匪浅,但同时他也知道,大嫂的身份,反倒不能大张旗鼓做什么,否则就会像大哥上次的应酬风波一样,轻易被人放大。所以,站在卢芜薇的立场,应当是看不到大嫂或者北山有什么举动,甚至觉得他们毫无反应才对。可她偏偏这么说,倒像是明知大嫂和北山没有出手相助去打压流言,故意说的这话。谢佑正想着回头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大哥,一道温柔的声音便从一旁传来。“卢娘子相信二郎的为人,却不大了解二郎的能力。”卢芜薇神情一僵,谢佑眼神一亮。岁安缓步行来,冲几人颔首见礼,站定后,目光含笑,看向卢芜薇。“流言无稽,若真的了解二郎,便该知道,以他的能力,处理此事绰绰有余,哪里需要旁人多管闲事呢?”谢佑仿佛被人从脚底板灌入一股迷之信心,眉梢轻挑,胸膛都更挺了。
就是,绰!绰!有!余!卢芜薇没想到岁安会出现。但转念一想, 之前事情闹得正凶时北山未曾出手相助谢家,如今眼看着快要平息,她这个做大嫂的若还不出面关怀, 怕是对谢家难以交代。那她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合情合理。卢芜薇的猜想,在看到岁安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时,被她单方面认定为事实。“怎、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谢佑往岁安马车里一看,人都傻了。还能是谁,除了他那cao闲心的母亲,还能有谁!这套枕辱不就是两个月前就做好的嘛!?说一千道遍道一万遍, 他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 出身尊贵的郎君不止他一人, 她搞这么多东西,非但对他没好处,还会叫他违反纪律。“大嫂……这……”我拿不了啊。岁安抿唇,冲他露了个无辜的表情。我也没有办法呀。谢佑顿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他觉得大嫂懂他。“没想到谢夫人今日也会来探望谢郎君,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卢芜薇还没走,在旁观赏着岁安的“用心”,笑容略嘲讽。“可惜了, 依着国子监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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