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佑苦笑:“吃一次亏是单纯,吃两次便是蠢了。”众人看着谢佑,越发面露感慨之态,拍肩安抚。“放心,我们都相信你,支持你!”敦促友人认真读书,驱散众人后,谢佑起身去了茅房。国子监的茅房都是单间门隔开,谢佑面不改色的走进来,门板一合,表情就裂了。气死了!他要气死了!张骁带伤还来,跟故意博同情似的,招惹了一帮人在那说三道四,他今早就见到好些人成群的议论,一看到他便作鸟兽散。这么有同情心正义感,站他面前说啊,说大声点啊!站在茅厕里对空狠狠挥了几拳,谢佑慢慢平静下来,脑子里一遍遍回顾着大嫂的教导。【你可以愤怒,但不可以将它们对外示向任何人;你也可以委屈,但不该由你自己道出,得让旁人感受到你的委屈。就好像张生遇袭,他的母亲,他的友人,甚至素不相识听闻此事的外人,他们替他说一句话,胜过他自己叫十句屈。】是的,就是这样。我委屈,但我不说。他已感受到内里的智慧了。片刻后,谢佑平静的走出茅厕。“承宗。”几个人走了过来,示意谢佑到一旁说话。领头的是何烁,其父是秘书省丞,因与谢佑大伯父同属,两人便有了交情。另外两个是任之恺和叶明,谢佑常与他们相互切磋,彼此都熟悉。何烁:“刚才人多,我不好跟你多说,这事儿你就真这么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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