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正要回应,谢原忽然抢白:“县主的意思是,她并不会为难起争执,岁岁,你不该这样想县主。”岁安露出恍然的表情:“是我想多了,环娘别生气。”魏楚环:……以往只是面对李岁安这一团棉花,如今他们夫妻二人竟组团绵软起来。魏楚环一口气出也不是咽也不是,凑巧的,卢府婢子来传话,贵客皆至,要开席了。谢原爽朗一笑:“看来玄逸和段炎已到了。”他又看向萧弈:“世子休息好了吗?”“好了!”萧弈身体里还残余不适,但基本已经无异,虽脸色泛着潮红,借暑气为由也说得过去。他不想继续留在这了。事情就这么被悄然无声揭过,入席前,萧弈趁魏楚环不注意,悄悄对谢原道:“审出来给我个交代。”谢原压低声音:“自然。”入席后,魏楚环瞄了岁安两眼,低声问萧弈他们在房中说了什么。萧弈正色道:“他们的确是开看我的,带着很大的善意。”最后几个字,堪称发自肺腑。魏楚环并未质疑这一点,而是问:“你没问问谢家的事情他们怎么处理的?”萧弈笑了,有点无奈:“你心里是不是更希望自己有个狼牙兔表姐?你想看她在这件事里出手帮解家?”魏楚环表情一僵:“胡说什么你。就她?”然后习惯性流露出不耻的嘴脸。萧弈就爱看她别扭的小样子,笑了笑,不再提此事。宴席过后,众人相互道别。萧弈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原一眼。记得告诉我真相!谢原颇具意味的眨了一下眼。放心。回城路上,岁安撩起车帘,发现这不是回府的路,转头问谢原:“你把人送去哪里了?”谢原反问:“你想和我一起去?”岁安身板一直,“你不会想丢下我独自去审问吧?”谢原听出她想去,便道:“今日你是功臣,岂能越过你,一起去吧。”岁安悄悄瞅他,有些话到了口边,却没问出来。谢原将她欲言又止的别扭看在眼里,眼中藏笑,也没有问。马车一路抵达南城,在一条小巷子外停下。这片地段多是租给城中外来务工或读书人的宅院,也是相对寒酸的一片,巷子连马车都进不去,得下车走。夜已深了,朔月提了盏灯笼过来,岁安从谢原身后探出头来,看着幽幽的小巷,“要进去呀?”谢原挑眉:“不是你要来?”岁安正色道:“我又不怕。”就是觉得这种小巷子有些危险,得警惕着走。谢原:“也是,有我在,你怕什么。”这话竟给岁安充了底气,她眼中映着微弱的灯火,却亮亮的,认同道:“我才不怕!”谢原朝她伸手,岁安立马搭上来,仿佛慢半拍都显得她不够勇敢。谢原弯唇,收指一握,牵着她往里走。家境贫寒,夜里连房中的灯都舍不得点,更不可能在外面挂灯,两人行至一间带小院的宅子前,朔月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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