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忧思甚重, 本末倒置, 顺着娘娘的心思想,这本就不是难事。”言及此, 岁安也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殿下还小, 尚且处于学多于用的年纪, 不必急于定论,未来还长。”岁安语调温柔细腻, 听来心中熨帖, 太子深吸一口气, 重重点头:“孤明白了。”岁安:“那我就将五娘带走了。”太子更重的点头:“好!”回到凤华殿,靖安长公主与皇后已经谈完, 两人站在殿外, 像在闲谈,又像在等候。皇后见太子较离开时活泼许多,心下一松, 见谢五娘安静站在岁安身边也没多问, 只说:“那本宫就不耽误你们说话了。”靖安长公主颔首一笑, 岁安与五娘行礼恭送,待人离去,靖安长公主眼眸一扫:“这是……”谢宝珊喉头滚了一下。没、没跟她说告别了太子就要面对靖安长公主啊!岁安:“是府中五娘, 母亲不记得了?”靖安长公主:“记得,我是问你怎么把她留下了,人不是皇后给太子请来的吗?”岁安言简意赅:“眼下已不需要了。”靖安长公主看岁安一眼,点了个头便不再问。“许久不见你,陪我走走吧。”岁安扶着母亲,乖巧极了:“是。”谢宝珊轻轻吞咽:“大、大嫂……”她颤巍巍举起手指向前方:“那、那里有好看的、花……”“去吧。”回答她的是靖安长公主。谢宝珊飞快一拜,转身就溜。母女二人开始散步闲聊。长公主开门见山:“今日朝堂上的事,都知道吗?”岁安点头:“殿下和我讲了。”长公主默了默,忽道:“你是不是同谢原说什么了?”岁安一愣。长公主笑了笑:“他在朝堂上极力护你,却并未提及萧弈夫妇。竟像是有意抹去了。”岁安眼神微变,太子不知实情,自然也没有讲到这个。长公主淡淡道:“都是小事,便是有人提了他们,要拎出来撇清也简单。只是他主动不提,难免让人觉得含了动机。”岁安:“我同他说了些往事。”长公主笑了:“难怪。这孩子,有心。”岁安抿唇“嗯”了一声。靖安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轻叹道:“桓王镇守北域,责任重大,是你舅舅倚赖的亲兵,今家眷留于长安,尊贵显赫是一回事,行事上应低调内敛又是另一回事,偏偏那蔡氏,养的儿女一个比一个刁,真不知还能安稳几时。”昔日在北山,母亲常常随口一念叨,岁安就随意一听闻,有些事即便无人同她分析,也慢慢懂得个中道理。她笑道:“都是一家人,相互照拂就是。”靖安长公主满不在乎:“你少搭理就行,越搭理越来劲。”这些年来,桓王镇守北域,北山与桓王府确实没有太多走动。不想再说这个,靖安长公主问起岁安在谢家过的如何。岁安弯了弯唇,细细与母亲说起谢府家事。公公婆婆宽和又有趣,二婶婶聒噪却热情,没见面的姑姑在生气,五房婶婶很爱女,至于那位六叔,寥寥几句,风流又神秘。靖安长公主听得眼神柔和,抬手拂过岁安的鬓发。“听起来,岁岁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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