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只有养老虎,能勉强和养金雕一拼了。但这只金雕,它还会战斗啊!试问哪一个热血男儿不想拥有一只会听令战斗的金雕呢!段炎目光灼灼:“北山……还有没有养着金雕,却没有出嫁的娘子啊?”谢原:“有。”段炎双目放光,我觉得我可以!谢原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回去早点休息,梦里什么都有。”……这一日,关于靖安长公主的女儿李岁安在沁园以一只金雕大出风头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城。但岁安已经没有精力在意这些事了。夜深人静,夫妻卧房。喘息声暂歇下,少女断断续续的吟诵声也停了。她浑身发软坐在谢原身上,偏偏一只手还被他单拎出来,轻轻托举。手臂在白日磨破了皮,好在没有渗血,算是小伤,只是沐浴时沾热水有些疼,谢原便给她上了一层药膏,然后一直托举,干正事都没松开。“元一……”岁安双目盈泪,她已经累了,可谢原并不打算放过她。谢原握着她的手臂以免误伤,声线哑的厉害,偏偏一双眼火热灼人:“还有吗。”“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最后几个字,俨然带了哭腔。她会的都念完了,可是他不放过她,还要她念。他的诗,他的句,她读过多少,都念给他听,念完就做完。岁安体力不支,又被他折腾,念得断断续续,终于念完所有。可他却俯到耳畔,哑声道:“好,把刚才念过的,再念一遍。念完,就结束……”风歇雨息, 万物沉寂。结束后,谢原赤足下床,仔仔细细一番清理, 又轻手轻脚上了床。床帐被轻轻放下, 慢慢挡住搭在男人胸膛上的一截白嫩玉臂,也围住将散未散的欢愉气息。岁安这一觉睡得不大踏实。她走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万物颠摇, 身如浮萍。突然间,她脚下一空,整个人失重滚落到一片冰凉湿润的草地上,她慌忙抬头, 对上一条静静盘踞在前的长蛇。梦境放大了所有恐惧和不堪, 长蛇张口,尖牙滴血涎丝殷红,突然腾起袭来!岁安浑身一颤,倏地睁眼, 明亮的晨光涌入视线,她揉着眼坐起来。身边已空, 谢原应当是出去练剑了。朔月和阿松进来伺候,见岁安无精打采, 并无爽利之态, 不由想到昨日回府后,谢原又是找大夫又是亲自照料,到夜里更是驱散所有人, 闹了许久许久。“郎君也才起身不久,刚出去练剑,夫人可以再睡会儿的。”岁安靠在床头, 忽然想起昨夜谢原便是这样坐着,哄她坐身上,顿时脸颊发热,手脚并用挪到床边套上丝履,嗫嚅道:“我发梦了。”她拧了拧眉,显然不喜欢这个梦:“梦到蛇了。”阿松和朔月同时抬眼,短暂怔愣后笑着安抚。“定是昨日那条小蛇吓的,夫人别自己吓自己,谢府落于繁华之处,别说是蛇,就连蚊虫都驱的格外干净。”朔月跟着点头:“是啊是啊,做梦而已,都是假的。”岁安听着宽慰,伸手拍了拍脸醒神:“梳洗吧,元一今日归值,还得同母亲请安。”快乐轻松的新婚假期已经过去了。……练武台边,谢原手持长剑,招招凌厉,看的来禄瞠目结舌,忍不住想股掌叫好。郎君素有晨练习惯,但他多半为了醒神热身,带着精神的上值,而不是今日这般,像是有一身力气使不完,带劲得很。来禄尚且看的分明,谢原自己又如何不知?昨夜,他其实有些失控,且也在这份失控里瞧见了一份变化的感情。刚与岁安成婚那两日,他猝不及防接受许多事,同时又要肩负原有的重担和琐事,短暂茫然与憋闷间,与她的相处竟成了一种发泄,饶是兼有喜爱与欲望,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时的欲要多过爱,事后亦有放空后的疲惫。可昨日,全然不同。欲望灼烧燎过心原,是因爱而起,伴着惊喜与震撼,又带有些男人的劣根性,催动着他完全占有她。而这份灼热的感情,仿佛能灌注力量,源源不绝,亦让心绪久久难平,连带最初时对待这桩婚姻、对待岁安的态度和想法,都忽然有了转变。剑才练了一半,谢原直接收招,将剑丢给来禄,转身回了房。
……“你已练完了?”岁安刚梳好头,谢原回来时,她都没来得及簪饰,以为自己动作慢了。谢原:“不急,我提早回来的。”又看了她身后一眼:“我有事想同你说。”朔月和阿松对视一眼,自觉的矮身一拜,安静退出去。谢原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来。”岁安跟他绕过屏风,坐在床前。此处私密无人,最适合说悄悄话。谢原像是思索了很久,终于开口:“你初入府那日,已见过许多长辈,但唯独没有见过两位姑姑。”他起了这么个头,岁安意外之余,亦端正认真起来,乖巧点头:“嗯嗯,我记得。”谢原觉得她这样也很可爱,心情一松,索性坦白:“其实,先时说姑姑有事耽误无暇回府,只是个好听的由头,实则是此前闹了些不快,姑姑心里存了气,所以一直没回来过。”岁安小脸一肃,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谢原拉过她的手,第一次同她道起家中长短。谢原有两个姑姑,姑姑谢韵娴嫁给了袁氏长子为妻,四姑姑则嫁了赵氏郎君。而这件事的起源,还是那件漕运贪污案,犯事的监生里,一个是尚书台官员之子,属祖父下属,另一个属皇后母亲的母族,最后一个,便是姑姑二叔之子,袁家郎袁敬廷。而谢原便是这些案子的经手人之一。事发后,圣人改了国子监的学制,还将涉案监生的入仕年限又往后推了年,年之后需殿审考核,若不通过,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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