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目前我们的线索不多,最忌打草惊蛇,我知道你之前已经查过他们,没有线索了才会退而求其次,那我不妨告诉你,我猜测这等能放到明面上的角色,早就对各类追查有一定的防备,即便是霍镖头,也因为多年前与真迹的机缘才发现端倪。所以我们不能主攻,只能静守。”霍岭没说话。谢原:“当然,若能直接在内部拿到他们的账册,或许能发现钱财来源与去向的端倪,立刻采取行动。但一日没有这个机会,我们就要忍一日,静静蛰伏。如果我们的怀疑没错,他们留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交易,等到他们下次再有行动,我们能发现的线索,也会更多。”说完,谢原又道:“霍镖头有任何疑问,可以立即提。若没有疑问,我的人会在三日内抵达,还望霍镖头的人能与他们顺利接洽,共同合作。”听完谢原一番话,霍岭心中感觉又不同。面前的青年虽是世家贵族,身上却少有寻常世家子的傲气和蠢气。相反,他干脆果断,全无拖泥带水,便是防备也坦坦荡荡,敞开了给你看。良久,霍岭低声道:“要等多久?若他们一直没有下一步动静呢?若下一次他们做的更隐蔽,我们连线索都查不到呢。”“若是这样,”谢原眸色陡然凌厉,“霍镖头这样的身份,能出力的部分只会更少,若真有这一日,就是我要cao心的事了,还望霍镖头能放下一切成见,极力配合我。待到事件了却,霍镖头想怎么比划,在下都乐意奉陪。”霍岭眼神一变,忽然笑了:“你果然知道,我一直不服你。”万劼为阴谋黑手所害,奈何身份低位,在此案中根本溅不起水花,从不被重视。谢原出身贵族,在霍岭眼中,和那些庙堂之上的人是一路货色。他们初见就动了手,之后又动一次手,但这两次动手,霍岭都败给谢原。但其实,霍岭身上是带着伤的。被长公主严刑拷打留下的。若他安然无恙,毫无顾忌的全力一战,谢原未必是对手。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公子,只因条件优越拜得名师,学了三招两式的漂亮招数,又占据天时地利,便摆起了领头人的谱,他当然不服!可这些,都被这青年看在眼里。霍岭语气难得爽快:“好,待恩公大仇得报,我也了了私事,必当讨教大人高招!”两人简单谈完,谢原便要回府了。离开时,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霍岭追加了一句:“霍镖头若不放心松州那头,也可以过去,但不妨先将身上的伤多养两日,此外,你人在长安,这里我熟,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霍岭目送谢原离开,竟荒诞的觉得,谢原这两日故意不出面,是在给他时间养伤。但细想他最后的话,又像是含着什么提示。霍岭眼神渐沉,转身关了门。这青年心思不少,不能轻信他!……谢原回到府中,才知岁安已经睡下了。大约是因为新婚夜的事,朔月十分敏感,一再向谢原解释,夫人其实想等他回来的,可她太累,才等了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往下栽,沾枕就睡。谢原笑了笑,摇摇头,无妨。他让人备水,简单的擦洗一下,也跟着躺下。岁安本就睡得很浅,被他惊醒,迷蒙道:“你回来了……”谢原将她抱进怀里,低声温柔道:“睡吧……”岁安轻轻“嗯”了一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之后两日,谢原照旧带岁安出去玩,这是两人之前约好的。可惜时间不多,否则还能往外走走,但岁安还是玩的很满足,不只是她,她还将叫叫唤出来逗了逗。谢原每次看到叫叫,眼神都要亮一下,心中蠢蠢欲动。岁安看出来,问他是不是也想驯一只,谢原却只能笑着摇头。现在的他,没有功夫闲情来做这个。到头来,他只能含笑看着岁安带着叫叫疯跑,以至于她每日回来都筋疲力尽,谢原有心再做点什么,也只能遗憾忍耐。几日过去,谢原的婚假开始告急,而他也在某日携妻游夜市归来时,被偶然遇见的段炎堵了去路。段炎的突然出现,令岁安略略愕然,他颇有风度的颔首一笑,又在看向谢原的瞬间拉下脸,将人掳到一旁,一连虚点他十下,满腹骂语不好发作,最后只憋出一句:“谢元一,你成了个亲,就没有朋友了是吗?”都这么多天了,就没说带着小嫂子同最好的兄弟们打个照面,大家认识一下。倒是朝廷内外无人不知,谢元一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妻子,捧在手里护在怀里,日日相伴,喜爱的不得了。往日不近女色冷情端正的谢大郎君一朝解禁,竟直接奔向另一个极端,沉迷女色无法自拔!谢原哭笑不得,再三解释他本有打算设个宴让大家认识,又和段炎提前确定了时辰地点,这才被放回来。“嫂子。”段炎跟着谢原身后,飞快换上客气笑脸,还推了谢原一把:“还给您了。”岁安看二人一眼,竟似模似样的做了个接过的动作,拉过谢原的手臂:“多谢。”谢原蹙眉睹她,他是什么可以递交的物件儿不成!?段炎却是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位小嫂子懂他的幽默!
这样看岁安,比谢原生辰和他大婚那日更清晰,确然是个动人心魄的娇娇美人,难怪谢元一都把持不住。不等谢原开口,段炎已把小聚的事情说了一遍,“嫂子,恭候大驾啊!”谢原直接推他一把:“赶紧走!”段炎多少识好歹,敲定邀约后便痛快退场,谢原回过头,见岁安看着段炎的背影,隐含探究,他似笑非笑:“要我帮你叫回来吗?”岁安偏头与他对视,眸光璀璨,嘀咕了一句:“应当不是他。”谢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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