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说话了,坐下吃吧。”众姊妹分明都已动心,可一看这座次,却又犯难。大嫂将座次摆的过于随性,按方位看,竟说不出哪方才是主座。谢原怎么都没想到岁安会安排这个,他无意扫兴,抬手示意:“随便坐,多吃些,是大嫂一片心意。”他们这才应声入座,只管挨着自己喜欢的食物。谢原看向岁安:“不去吃?”岁安:“我吃饱了。”谢原挑眉:“你吃过了?”岁安看他一眼,“不然呢,等你想起我,我已饿死了。”谢原心中赧然:“下次不会了。”岁安笑起来,眉眼弯弯:“这有什么,我已习惯了。”谢原失笑:“习惯?这从何说起?”岁安抿笑,道出原委。在北山的时候,父亲常常因为给学生答疑忘了时间,有时连同母亲许诺了做什么都会忘记,可是母亲从不因这个生气,父亲忘了,她便带着岁安该吃吃该喝喝。在岁安的记忆里,他们连咸甜之好都能吵上一嘴,但有些事上,竟是半句解释都不用。就连那壶凉茶,也是李耀讲学时必备的,清嗓润喉,实用的很。谢原听完,心中又愧又暖。想到白日的情景,他不由道:“往后在我们院中不必拘着,从前在北山做什么,在谢府一样可以。”岁安不妨谢原忽然提这个,看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像是嫁给你的。”谢原失笑:“不是嫁给我,那是什么?”岁安想了想,试着同他描述:“像远房小表妹过府小住,每日吃吃喝喝无忧无虑,找些闲情雅致的乐子,混过一日是一日。”刚说到这,旁边传来吁吁的起哄声。仍是谢宝珊打头阵,因她与岁安最亲近,其余人虽不敢这么大胆,但也都笑着。“你们都说了好几日悄悄话了,还没说完吗?”谢原警告的盯了她一眼,谢宝珊缩缩脖子,又冲岁安挤眉弄眼。岁安笑着,叫人完全无法生惧,尤其谢佑,看的脸都红了,一口鱼鲙一口酒飞快的塞。谢原也不好单独与岁安讲话,手臂虚扶上她的腰,偏头低语:“请吧,小表妹。”小食本就不算正经餐食, 岁安随意的摆,氛围便轻松的化开。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姊妹,哪怕心中已开始树立规矩,此情此景, 终究少了几分隔阂与拘束, 变作欢声与笑谈。吃喝上头, 第一个便是揭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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