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松自如地在自己面前谈起,是笃定自己是理解她的,认同她的。这就?说明,林仙鹤对自己的感情又进了一步。陈启东心里头充盈着满满的喜悦,如果林仙鹤对于感情再敏锐一些,就?会?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叫爱慕。他也?想和?林仙鹤说些什么,不过?,他这段时期的工作是要严格保密的,况且在里面的生活很乏味,也?没什么可讲的。幸好,菜品很快上?来?,颜色鲜艳诱人,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林仙鹤拿起筷子,首先夹了一口红灿灿的西湖醋鱼,据说是杭帮菜里最著名的菜肴,闻着酸酸甜甜,据说这就?是特色。可是放入口中后,一股子浓烈的酸味夹杂着土腥味充斥在嘴巴里头,令她完全没了咀嚼的兴趣,就?含在嘴里,不敢动弹。酸味是她喜爱的,但夹杂了甜和?土腥味就?另当别论了。陈启东看着林仙鹤那显然并不愉悦的表情,问:“怎么了?很难吃吗?”他也?尝试了一口,匆匆咽下,而后很快喝了口菊花水压下去。“吐了吧。”他建议说。林仙鹤没有吐,而是咽了下去,说:“我再尝尝。”她又尝了一口,没错,还是那股子味道,但大?概是习惯了,不像第一口那样难以?下咽。
她疑惑地说:“这道菜不是杭帮菜的招牌吗?是不是这家做的不好?”陈启东点头:“很可能,尝尝其他菜味道如何。”林仙鹤尝了一口东坡肉,又尝了一口笋,说:“除了甜一些,味道还可以?。”陈启东:“那就?是西湖醋鱼原本就?是这个?味道。”林仙鹤:“这个?味道……真有人爱吃吗?”陈启东:“大?概吧,我上?次去鹏城,吃到了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生长在云贵川等南方地区,叶子和?根颈都可以?吃,叶子的口感像是鱼的粘液,味道也?像,非常腥,但那边很多老乡都特别喜欢吃。”林仙鹤觉得不可思议,摇摇头说:“看来?还是我见识少了。”这还是他们两个?成为饭搭子以?来?,头一次吃到不合口味的食物?。不过?,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林仙鹤虽然觉得很难吃,但也?决定要把这盘鱼肉吃掉,陈启东大?概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她抢着吃,这盘菜倒是最先被吃完的。然后两人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极有默契地长呼一口气,赶紧喝口菊花水将嘴巴里头的酸甜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压下去。谁能想到,一个?菜系的招牌菜,居然这么难吃呢?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因此而产生不好的情绪。对于林仙鹤来?说,尝试不同的食物?,不管好吃还是不好吃,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对于陈启东来?说,在意的从?来?都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跟他一起分享食物?的人。“对了,你的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林仙鹤问。听小王姑娘说,陈启东的房子早就?办好了过?户手续,还委托她找了家政公司,将屋子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番,但至今没见陈启东有搬进去的迹象,她还等着吃陈启东亲手做的饭呢。吃了蔡敏的家常菜,让她对陈启东的手艺也?颇为期待。陈启东:“委托了助理帮忙在弄,刷了墙,添置些家具,再晾晒几天就?可以?住进去了。”林仙鹤点点头,指指他的上?衣口袋,那里绿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显然有电话打进来?。陈启东拿出手机,往屏幕上?一看,面色一肃,说:“可能是工作组打开?的,我去接个?电话。”不多一会?儿,他返回来?,坐下后说:“仙鹤,我明天要去美国出差。工作组原本的随行?翻译出了些事情没法去了,我有美国签证,又懂商务英语,工作组让我临时跟去,我答应了。”林仙鹤无端升起一股与荣有焉的肃穆之感,不由得坐正了身体,说:“什么时候走??”陈启东:“明天上?午的飞机,我需要现在就?走?,跟陈盛铭交代?下公司的事情。”林仙鹤点点头,立刻站起,说:“我送你。”陈启东也?站起来?,微微碰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不用?,项目组派车过?来?接我,他们很快就?到。有些可惜,不能陪你吃完一顿饭。”林仙鹤:“没关系,等你从?美国回来?,我们再去吃好吃的。”陈启东深深看她,而后有些艰难地移开?,准备叫服务员过?来?结账。林仙鹤虚虚按了下他准备招呼服务员的胳膊,说:“该我请你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上?顿或者上?上?顿是谁付的账,不过?,陈启东没跟她争,目光凝视她几秒钟后,挪动脚步,说:“我走?了,你不用?出来?,继续吃东西,等我落地燕市给你打电话。”经过?身边时,手掌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下,一触即离,而后大?步离开?。林仙鹤坐着没有动,看着还剩下不少的饭菜,忽然也?没了胃口。她坐了一会?儿,招呼路过?的服务员,“打包。”服务员不是一直帮他们服务的那位,不过?也?是位漂亮姑娘,她又重复了一遍,说:“女士请问您是要打包吗?”说话中带着一点点晋省口音。“对。”“女士,您看着也?是不缺钱的,还是不要打包了。”服务员脸上?带着微笑,语气也?很柔和?。看起来?是真心实意在为顾客着想。林仙鹤看不得浪费食物?,只要能打包,就?会?打包,只不过?她吃饭通常都会?光盘,没有打包的机会?而已。她好奇问服务员:“为什么劝人不要打包?”“女士,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是真心为您好的。吃不完还带走?,会?让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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