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一痛,胡之源放弃琢磨对策,兵来自己挡水来小禄喝,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厢凤儿回到蝶园,直接被公子领去跟润娘认错,美其名曰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伤在她身疼在娘心,她该赔礼道歉。
凤儿吊着胳膊下跪讨罚,然润娘心疼还来不及,装模作样呵斥几句便拉进怀里。公子知趣离开,留她们母女叙话,反正他想做的事现在也不方便。
待公子脚步声消失,润娘忙问:“他对你可好?”
凤儿直言:“就差长我身上了。”
“此人能否依靠上?”
凤儿仍实话实说:“还需交往下去看看,若他一直对我如此,便可依靠,若新鲜劲儿过了不当我是个物了,也就指望不上。怎么了娘?”
润娘思索片刻道:“凤乖,娘不瞒你,你员外叔叔说东燕有意清剿谍人,而娘获知的是行动已经开始。眼下确是急需一个有权势的、靠得住的人物保你平安,一个艾成萧远不够用,这位大岳皇子兴许可以。这清剿谍人的事不好说与你那挨千刀的爹有没有关系,但娘相信如果是他决定做的,又已知晓你我身份,他不会无所提示,所以八成和他无关,是李佑自作主张,你莫要记恨你爹。”
凤儿问:“可影响到蝶园了?”
润娘摇头,“目前看来没有。”
凤儿哎一声,“既然没有,娘何须嘱咐我别记恨,要是剿到咱园子了,让大伙儿都没活路,那时再恨谁怨谁也不迟。娘隻管把心放肚子里,别忘了爹爹的千昭令在我这啊。咱是谍人没错,可千昭令也不是假的,有它在手,咱哪怕身在东燕也没人敢碰!”
说着她抓润娘的手拍拍腰间,腰封衣料下硬硬圆圆一块。润娘浅浅一笑,拔下头簪扭掉上嵌琥珀,将内侧徽记现于凤儿眼前。
“这是咱卫家徽记,一直藏在娘头上。这种雕工早已失传多年,极难伪造,诡谍书或许有人能拟出个一章半节,而此物独一无二。李凤儿,你现在想掌管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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