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不出大皇子与凤儿能有何牵扯,转念一想,觉得对方目的或许不是凤儿,而是诡谍书。
除去卫家,抛开诡谍书,凤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丫头,就算是蝶园花魁,也不过是个妓女的头衔罢了。
回到蝶园,公子拜托方晋,若还有机会进宫给暄帝诊疾,想法子打探大皇子眼下都在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惦记太子之位呗,和皇后研究他父皇究竟许意哪位皇子继位呗。皇帝老子时日无多,却还不立太子,等他一宾天,遗诏一公布,新帝不是大皇子,他监国再得力,也只能眼巴巴看别人坐上龙椅。”
方晋近期出入皇宫频繁,早从宫人们嘴里听说了大皇子所做所为。
“对了,听闻四皇子年后要去艾成萧那儿历练,鬼知道把这么个废物皇子派到全是神兵猛将的营里能干嘛。”
公子问润娘:“诡谍书可还安全?”
润娘一摊手:“我早交给凤乖保管了,她放在何处我不知,也是我嘱咐过,要想保密,就要连我也不能知晓。”
见公子眉头锁着,她脸一沉:“可是你觉得,诡谍书被人惦记了?”
公子嗯一声。
润娘不解:“可江湖传闻是诡谍书早已失传。”
“你也知道,传闻不过是为掩盖真相而散布的谎言,越想要诡谍书的人,越不会信这话。”
待众人各自散去,锦哥儿跟上公子,悄悄告诉他:“诡谍书在我房里,若真有人盯上凤儿是为这个,诡谍书不在她那儿,她应是安全的。”
公子先是一惊,再是一喜,最后一酸。
惊的是没想到凤儿会把自家传家宝藏在与卫家无关者处;
喜的是凤儿能想出这鬼主意也算得上有头脑;
酸的是他也跟卫家没关系,可她偏选了锦哥儿。
这酸味,公子尝腻了,他想等凤儿一回来,就跟润娘提亲,日后蝶园再无金蝶娘子凤姑娘,只有他沈傲冰的妻子。
可凤儿回来时,他反倒犹豫了。
艾成萧一行人刚到蝶园,马车刚停稳,凤儿就乐颠颠从马车上跑下来,叽叽喳喳指挥锦哥儿和燕子把满车野味一样样搬出来。
“将军教会我用弓弩,带我去打猎!这都是我打的!厉害吧!”
她兴奋地向众人炫耀,像骄傲的小猎犬。
艾成萧从马上下来,拍拍凤儿肩上浮尘,暖暖笑着搓搓她脑袋:“回家了,高兴吧。”
其实凤儿舍不得玉见岛的风光和打猎的刺激,但她想蝶园,想母亲,想锦哥儿,惦记喜糖的事,当然最想公子。
“公子在哪儿呢?怎的没见到他?”
凤儿四下撒么,没见他人影。
其实马车声刚近,公子就出来了,躲在一角等着,可当他看见艾成萧对凤儿拍肩摸头,凤儿回他盈盈浅笑,他收回刚迈出的脚,连提亲的计划都在心里搁置。
若她成为自己的妻子,那么一旦危险到来,他就不便再把凤儿交由艾成萧保护。
先前要拚力护她的信誓旦旦,在艾成萧魁伟身影面前,显得自不量力。
他沈傲冰真有保护她的能力吗?至少比起艾成萧,还差得远。
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丈夫!
公子正踟蹰,凤儿却发现藏身柱子后他,健步衝上去抓住他袖子。
“哪有人躲起来迎接人的!”
她脸红扑扑的,那双他最爱的眼睛里满是星光。
一个没忍住,公子不顾众人在侧,把她抱紧。
他第一次这样,从前但凡有旁人在侧,他至多牵个手。
锦哥儿见了,衝艾成萧意味不明笑了一下。
艾成萧倒没什么表示,问他:“喜糖姑娘可在?”
“我在!我在!”喜糖不知从哪儿蹿出来。
其实在知道凤儿回来的时候,她就早早守在欢喜厅,比公子还早,也躲一旁。
锦哥儿正纳闷这艾成萧找喜糖何事,就听队伍里一个声音高声喊着:“喜糖!喜糖!”
喜糖衝出门口四下张望,见一个身影正朝她奔来!
是他!是吴风启!
“启哥!”
喜糖哭着迎过去,一头撞进吴风启的怀里,俩人哭作一团,久久不愿放开。
凤儿泪窝浅,见这一幕,顿时憋不住眼泪,开始抽搭。
公子认得吴风启,也知道他家遭的事,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在艾成萧的队伍中,且跟着凤儿一同回来,与喜糖得以重逢。
他问:“这怎么回事?”
凤儿简单解释了下前因后果,公子伸手抹去她脸上涕泪,笑她:“你还挺讲义气。”
见二人团圆,艾成萧作别凤儿。
“你拜托我的事,就此也算办成了,他俩接下来的事,我不便操心,你就多费点心思。”
他又去求公子。
“艾某见这二人情深,定是真心相爱,若能结为连理,也是成就一段佳话,恳请蝶园能放喜糖姑娘出去,若需银钱,艾某愿承担。”
吴风启忙跪地抱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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