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
圆案上两个小盒子精巧漂亮,凤儿挨个摇晃摇晃,一个有声一个无声。她又挨个打开,里面有声的是几颗圆圆的小药丸,无声的是满满的乳白色膏状物。
凤儿小狗一样嗅着它们问着锦哥儿:「这都是啥呀?」
「药。」
「我又没病,要这药干什么?」
「都告诉你了,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
一提到药,自然第一个想到方晋,凤儿俩眼放光:「神医叔叔送的?」
「猜对一半。」
「那还能有谁?没事儿给人家送药玩。」
看她不开窍的样子,锦哥儿忍不住打趣:「真的没事么?你看你现在,腿都合不拢,好像个螃蟹横在凳子上。艾将军一看就猛着呢,定是把你的小……唔!」
凤儿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头一看自己劈着大腿隻敢半坐在凳子上的样子,又垂头把手收回来。
睡了一夜,穴口都没消肿,肉瓣胀胀的,清理时候仍旧丝丝拉拉的疼,尿尿时疼得她叫出了声。
锦哥儿往她面前推了下那盒药膏说:「这个是方神医给送来的,可让你下体快速消肿,促进小伤口愈合,免得发炎。」
凤儿点头示意明白,心里念着:「还是神医叔叔疼我。」合上药膏,指着小药丸们问锦哥儿:「那这个呢?也是神医叔叔送的吗?」
锦哥儿摇头:「不是,这是公子送的。」
「公子送的?」
公子送的什么药?凤儿想不出,莫非是蝶园的避子丸?不对啊,那玩意要送早该送了,何况方晋单独给她配了避子药公子是知道的。
「这药没有名字,也不是九玄堂出的,是公子从别处寻的,说是用来给你恢復体能和精神的。」
凤儿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恢復什么精神?」
锦哥儿嘆了口气,让玉玫递过镜子。
「喏,你自己看!」
镜子里的人,凤儿真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蓬乱的头髮,发青的眼眶,无神的眼睛,呆滞的目光,脖子肩膀上星星点点的暗红吻痕无比刺目地表达着昨夜癫狂。
「啪」,扣上镜子,凤儿捏起一颗药丸就着热茶灌了下去,撅着嘴委屈巴巴看着锦哥儿。
锦哥儿一脸无奈和不解两掺的表情,又憋不住笑地说:「这就奇怪了,开苞时你都不曾这般狼狈,怎的对付一个童男将军,就把你搞成这副模样?」
「别提了,锦哥哥我跟你说……」
凤儿小嘴叭叭叭地把昨夜种种一股脑倒出来,玉玫也听着有趣,站在一旁边听边茶水伺候着。
「就是这样了,啊……他白长了一副魁梧英俊的好皮囊,好笨哦,真该让他跟神医叔叔学一学,哪怕让公子调教调教呢。但愿今晚他别来找我,这新屋子新床铺我还没好好睡一睡呢。」
叨叨完的凤儿低头啜着茶,锦哥儿偷偷做着深呼吸,调整下坐姿,以免让凤儿和玉玫发现他硬了。
昨夜想着凤儿和艾将军如何欢好,就让锦哥儿自渎了大半宿,方才听她亲口描述她是如何挨操的,将军男根如何粗,如何让她喷到床没法睡,又是怎的让她失控地泄……
要让锦哥儿听完还不硬,除非阉了他。
他忙转移了话题。
「你可想好要送公子什么回礼吗?」
凤儿咳了一口茶,问他:「回礼?回什么礼?」
锦哥儿戳着她脑门,似教训着说道:「你是脑子被艾将军操丢了,还是真不懂礼数啊?你夺了花魁,公子送你那么贵重的金步摇,你忘了?」
「对哦,怎么把它给忘了。」
凤儿边拍着脑门边横着八字去妆台拿出那支鸢尾凤蝶金步摇,回到锦哥儿面前递给他。锦哥儿小心捏着它左右细端详着,口中慢慢道来。
「公子是蝶园的教习师傅,每个在蝶园打出名声的人,都会收到公子送的一样礼物,大家也会得了好物件,或赚了不少缠头之后,回赠给公子,以谢他授业之恩。」
凤儿想起了什么:「前些日公子穿了件墨蓝色新外袍,说是云麒送的,也是这个意思么?」
锦哥儿点头,眉间逐渐微锁,凤儿不解他怎的突然愁了起来,就问他:「锦哥哥你怎么啦?」
抬头对上凤儿懵懂的眼睛,锦哥儿无奈笑笑:「公子送你的礼物着实太过贵重,我竟不知你该拿什么做回礼。」
再贵的金步摇也总归是金子打的,凡尘俗物而已,等价的物件总是能寻到,凤儿完全不明白,锦哥哥怎么替她这么愁。
锦哥儿漆眸沉沉看着凤儿,抿了下嘴,说:「公子对你很不一样。」
以为锦哥哥吃公子干醋,凤儿忙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哪儿不一样了,不过是送我一支金步摇罢啦,我娘选花魁时候他可是送了一盆整株的红珊瑚,有小孩那么高,人都说那株红珊瑚当贡品都够格。」
锦哥儿轻轻抚摸金步摇上振翅欲飞的蝶翼,对凤儿说:「珊瑚再贵,也是有价有市,公子送你的,可是无价之宝。」
蝶头的红宝石闪了一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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