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
常丰是被妓女奶了一口才活命的不假,但这事除了常家人和老神医师徒之外再无人知晓,说到底还是忌讳人言,对外隻称是找到了乳娘。老人的思虑总是更为周全,常老当家怕孙子吃过妓女奶的事一旦人尽皆知,有损常家的面子是其次,将来哪家好姑娘敢给自己当孙媳妇啊。
常老当家只能答应女子的要求,和卫家谍者达成合作。
女子临走,常老当家拦住她,抱拳相问:「还不知恩人姓名?」
女子回眸一笑,嫣然无方,丹唇轻启:「姓?进了蝶园就扔了,名字倒好记,小女子花名:润娘。」
常丰长大些后,果真拜了师父学驯马,成了得意门生还不算,养马也有几把刷子。他拿西域良驹和北戎野马杂交,马儿长得高大,脚力也比大岳地产马强劲,再经他一训,拉起镖车来又听话又稳当,哪怕千里之外送来的琉璃灯,到收货方手里也一盏不碎。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墻,常丰十三岁时跟小伙伴起了争执,对方是他家奴的孩子,气不过时失口駡了他:「你个吃过妓女奶的腌臜傢伙!只懂训畜生!」常丰跑去问爷爷究竟怎么回事,常老当家拗不过他,只好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常丰听完哭着跑出家门,跑到蝶园门口,叫嚷着让润娘出来。
小厮和护院见这小伢衣着光鲜,不敢上去动他,只好把睡午觉得润娘喊起来,让她去见他一见。
润娘伸着懒腰睡眼惺忪来到门口,见门外站着个小男孩,撇了撇嘴,抬手轰他:「小孩伢子跑这来喊我作甚?毛长全了再来光顾你姑奶奶。」
常丰虽然怒气衝衝,可一个十三的小子又能有多大的威慑,站直了还没润娘高,看着眼前仙女似的漂亮女人抱着两根雪白膀子瞪着自己,突然一句话说不出来,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抽搭着鼻涕眼泪。
润娘醒醒神,边仔细打量男孩边问:「哭吧精,找我什么事?」
哭吧精?是在说我么?
常丰使劲儿抹了把脸,叉起腰,指着润娘说:「你!你!是不是你曾喂过我奶吃!」
润娘拍拍脑子,想起了那檔事。
卫家谍者跟盛通镖局合作后,又多辟出几条新綫路,盛通也经她引荐拿下程言辉的差事,日益壮大,说来还是托这小子的福呢。
「你是常丰?」润娘走到他面前,仔细看着他气鼓鼓的脸。
常少夫人本就是龙州城有名的美人儿,常丰专挑长处继承,一张小俊脸十分精神。
常丰见女人走了过来,紧张得低下头,这一低头不要紧,目光正好落在女人胸前一对大奶上。
润娘先前正在午睡,又时值暑日,穿得甚是轻薄,那对玉白大奶在轻罗襦裙的艰难包裹下仍呼之欲出,看得常丰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男孩还未长喉结,但小小吞咽动作还是被润娘精准捕捉,她突然想逗逗这个小子。
「我是喂过你几口奶,你还抓着它睡着了呢。怎么?馋了?想再吃几口?晚啦孩子,我闺女都断奶八年了,没有奶水再喂你了。」
常丰臊得俊脸通红:「谁……谁要吃你的奶啊!」
「那是怎么?又睡不着了想我再给你摸着哄你睡啊?」
润娘说着,竟拉起他一隻手在自己胸前按了下。
常丰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把手抽出来倒退一步,红着脸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着:「下……下流!你下流!」
润娘被他的样子逗得捂嘴直乐,还不忘了继续逗他:「我是妓女啊,妓女不下流谁下流啊。」
脸红到脖子的常丰这才想起自己要来干什么,又不敢太大声,鼓起勇气向前一步,几乎贴着润娘说:「你这个下流东西,若不是当初你奶我,我怎会今日被人嘲!」
润娘挺直了腰杆,揪着他耳朵教训起来:「你爷爷那么有礼的老人家,尚且对我这个救你命的恩人客客气气,你可倒好,反而过来怨起我来!有你口奶吃就不错了,放在十几年前挨饿的年月,人为了活命,死人肉都照吃不误!捡回条小命你还长本事了,若没我当年几口奶的缘分,你小子早就是坟包里的一摊白骨,等着你爷爷清明给你烧纸扎的乳娘去阎王爷跟前儿吃奶去吧!」
一通臭駡损醒了常丰,揉着耳朵,小声嘟囔:「那……那我要是报恩,该咋报呢?」
润娘本来转身要回,听见他嘟囔又转回身,撇撇嘴随口说句:「我是妓女,你说咋报?」
常丰寻思一下,怯怯问:「光顾你生意?」
噗嗤一声润娘笑出了声,反问他:「你多大了?」
「十三。」常丰老老实实回答。
「你懂男人女人那檔子事儿么?」
常丰挠挠脑袋说:「也就跟配马差不多?」
润娘捂着肚子笑得说不出话,常丰只觉得她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像一株傍晚的向日葵。
目光停在男孩脸上片刻,润娘伸手摸摸他的头,低声说着:「等你裤裆里小肉棒槌长到跟马的那根一样大时候,再来光顾我吧。」
润娘转身离开,常丰回家后开始每天检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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