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沉沉睡去。
方晋见她呼吸渐渐均匀,从衣袋里摸出一胭脂盒大小的盒子,看了看凤儿餍足后如婴儿般睡得酣甜,犹豫着,又把那盒子放回原处。
窗外,他熟悉的笛声响起了,他简单披上玄色外袍,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栖梦楼上,润娘坐在玉骨夫人的偏室内,发呆许久。
「难得见你这样安静,我都不适应了。」夫人拿着绢帕,小心拂去她偏室一隅一盆绿枝上的浮尘,那绿枝上挂着的,是几隻就快成蝶的蝶蛹。
她移步到润娘跟前,把她面前的酒盅斟满,自言自语着:「凤儿今日都破茧了,我这批鸢尾凤蝶却不知能不能羽化成蝶。」
润娘拿起酒盅抬头饮尽,也喃喃自语:「也不知我这样是对是错,我的孩子,就要连我的仇恨也要一幷继承么?」
夫人也自斟自饮,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密布的黑云,幽幽说着:「现在分对与错又能怎样呢?就像你常说的,都是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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