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良配。”
难为良配啊……贺昀想了一下这个词,倒也觉得算是中肯。
不过口头上却还是:“将军这么说,鲤奴可伤心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说着还垂眸又做作地再抬眼看向蒙明。
蒙明知道这臭小子有时候故意乱用他那张漂亮的面孔,更何况鲤奴这名字除了宫里人也没人敢叫,一听就知道他故意捉弄自己。
以前在塞北聊熟了他偶尔也会去捉弄旁人,虽然一贯老成,毕竟还是个少年的年纪,对相熟的人,他便会这样乱用他漂亮的眉眼,去假意委屈。
他十四岁的时候更加漂亮,现在还多了几分英气。饶是知道这点,过去也被他捉弄过几次,被他这样一看,蒙明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颤。
贺昀这小子抬眼时候的眸子黑的可真让人心颤啊。
“你这臭小子!”
蒙明干了杯中的酒,心里暗道女儿果真不能嫁给他,不然到时候在家里同进同出,怕的是自己把持不住,伤了女儿还背弃了贺深侯爷。
看把蒙明惹怒了,贺昀才终于一改刚刚假意的委屈,放声地大笑了出声。
前一天陪着蒙明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贺昀起来已经接近晌午。这天正好是休沐日,大理寺那边的重审也已经启动,不太需要他过多的挂记,他便决定今天要把冉蘅捉来问个明白。
兵部衙门里也果然没有他的人影,贺昀也不怎么熟悉京城里的花街柳巷,离京两年,他对京中的事情也不太熟悉,干脆直接去到朱国公府上,追问朱亭的去处。
朱国公是宫里宛贵妃的父亲,晋元帝宫中四妃未全,妃位以上的包括皇后在内也一共只有四位,除开纪家的那位皇后,公众地位最高的便是这位宛贵妃。
宛贵妃份位不低,前年晋贵妃的时候,她的父亲,也就是原本为江南郡守的朱洋也被封为了朱国公,朱家原本在江南也算一方乡豪,这下一家人更加鸡犬升天。
可以说在京中也算得上如日中天,听说前个月,朱国公府对上杜太后母家的杜家,都隐隐压了一头。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贺昀登堂拜访,陈清原委询问去处的时候,尽管一向知道自己的幺子向来荒唐,但是面对功勋赫赫的贺小侯爷,朱国公还是不假辞色。
朱国公已经年过六十,身材肥胖宽大,面上带着酒色过度的青黑,神情倒是颇为傲倨:“小侯爷自己的部属不见了,与我国公府何干?我府上从未听过冉蘅这号人物。”
“不知府上此刻朱亭何在?”
贺昀耐着性子又和声问道。
他只想知道在哪里,也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道是不是朱亭惹事太多,朱国公一听原委和朱亭的名字,立刻就变得更加强硬。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大晋朝侯位在公之上了?现在还逼问我,要我交出儿子吗?就算是这样,小侯爷也不过是个世子,就敢这样咄咄逼人,莫非当我国公府无人!我看不如小侯爷带兵过来,搜我府上算了,看看我府里到底有没有你要的人。”
贺昀本就不耐烦跟他纠缠,朱国公这个人年轻时蒙阴家族,后又靠女儿起势,本人半点本事也无,不通政务,不懂朝堂,教养的孩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能,偏生女儿争气,给这无能的一家挣到了不属于他们的地位。
皇帝纵着他们也不过是因为这份愚蠢罢了,借他们能够打压太后的强势,还能制衡世家。但这家人全无自觉,宫中的宛贵妃是个聪明人,可惜宫外却鞭长莫及,让朱国公张狂到这般荒唐的地步。
就算自己只是侯世子,但手握十万的兵权的实权将军和他这个空架子国公,他都敢在明知朱亭是个什么货色的情况下和自己这般强硬,实在是蠢得让人没眼看。
贺昀不欲与这样的蠢货继续纠缠下去,不再继续问,也没再保持礼节的行礼,而是拂袖转身离开了国公府。
他确实离京两年,不像以前那样熟悉,但也不是找人都找不到。来国公府也不过是想全了礼数,既然整个国公府都没个拎得清的,贺昀也不再打算给他什么面子。
贺昀回去嘱咐了侯府的下人,派了人出门打探寻人。
不消半日,就带了消息回来,说朱亭在烟柳巷外有处隐蔽的别院,近日他们一群人常在那处消遣游玩,有人看到今日冉蘅也跟他们过去了。
贺昀此时对跟这群蠢货混在一起的冉蘅也牵连出了几分怒气,便也不再等待,直接乘着侯府的马车,直奔了那处别院。
虽然是个纨绔,但朱亭这个别院修的倒还算雅致,只是位置就挨着这京城的烟柳街,想来就是个用来寻欢作乐的地方。
白日里就大门紧锁,即使隔着墙也听到的里面丝竹的乐声。
贺昀懒得啰嗦,直接让人踹开了门。
破门的巨大响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里面什么,奏乐和笑声并没有停下来,贺昀便直接大步迈进,走进了内院。
眼前的场面比听起来的还要不堪,一进院子便有一股臭味,这种奇特的臭味似乎是这几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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