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讯问室。
吊灯落下后项棣马上报了警。调出监控和盘查后,警察逮捕了一个负责装吊灯的工人。这人马上承认这事是他干的,在安装吊灯的同时,他也装了一个微型炸弹在里面,通过遥控引爆炸弹,导致吊灯落下。
理由是这个人作为付氏的员工,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因此心存不满,想在晚宴弄个大事件搞臭付家的名声。
由于有几个重伤的,这人大概直接被定罪,至少也得坐个几十年的牢。
项检,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一旁的检察官助理问。
嫌疑人的口供基本上和在公安录的口供一致,似乎并没有再讯问的必要。
等一下,我还想再问几个问题。
项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嫌疑人道:你身边的人,诸如你的家人和工友,都说过你不是那种报复心强的人。而且你说付氏拖欠你的工资,为什么你不先找工会或者律师,而是直接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进行报复?
正常人都是在无路可走,四处碰壁的情况下才可能铤而走险,这个人给出的理由并不足以支持他犯罪。
他总觉得这个人是被人指使的,同时,指使他的人必然许以高昂的利益,以至于他愿意代人做事,代人坐牢。
经常有黑社会老大让小弟去顶罪,事后妥善安置其家人并且给一大笔酬劳。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激情作案。
嫌疑人眼皮一跳,抬起眼帘,看了项棣一眼。对方正逼视着他,黑瞳冷寒,眼神威严,瘆人得很。
他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有个送到医院去的人,昨天去世了,你项棣顿了顿,语气毫无感情色彩很可能被判处死刑。
嫌疑人讷讷道:嗯,我明白。
你家里好像还有老人和小孩?项棣又问。
讯问室暖气效果并不好,密闭而寒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坐在讯问椅上的嫌疑人打了个寒颤。
嫌疑人迟疑半晌,随后开口问:他们还好吗?
我听说,前几天你的母亲去了一趟警察局,问你的情况怎么样,她知道你可能被判死刑之后,当场昏厥被送去了医院。他看出嫌疑人的顾虑,编造了一段话应付他。
嫌疑人忽然从麻木状态中挣脱出来,情绪逐渐失控,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脚却都被审讯椅拷住。
项棣盯着他,声音毫无温度,冷冽如刀锋,一寸一寸凌迟着他的意志:这只是他们情况的一部分。一个和杀人犯扯上关系的家庭,所有人都会避如蛇蝎。就算他们以后变得富裕了,也会在别人眼前抬不起头来,被嘲笑、被侮辱、被歧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讯问结束。
那人全招了,果然背后是付家指使。
项棣从讯问室里出来,只觉周身冷如冰窟,不仅是因为讯问室的温度,还因为发现自己和姜盼已经步入了一个危险的陷阱之中。
还好及时发现。
走在他身旁的助理检察官问道:项检,回办公室吗?
不回了,家里人过生日,我提前先回去。今天的事情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项棣出了检察院,外面开始下起小雪,雪落到地上就融化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寒意。
他心里却带着几分欢喜,最近收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扳倒那些人指日可待。
而且更重要的是,日久月长,煞费苦心,他和姜盼渐渐变得没有一开始那么疏远。也许,某一天她会彻底接受他。
他去拿了早就定好的蛋糕,又步入花店。
高挑挺拔、英俊逼人的男人一走入花店就引起了其他顾客和店员的注意,他垂头看花,挑的都是苍兰、洋桔梗和白玫瑰之类的白绿色系鲜花,神情认真,格外引人注目。
项棣抱着一大束花递给店员:麻烦您包装一下,谢谢。
店员是个年轻女孩,她一边包装着,一边随口搭话道:先生,你怎么买的都是白花?
我太太很喜欢白色。
他接过那束已经包装好的花,悠远淡雅的花香,一瞬间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见过的那个手捧洋桔梗的白衣少女,他不由得微笑。
上了车,项棣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也不知道姜盼有没有回来。
他回到家,走入走廊,到客厅前便远远听到了一些暧昧声响。
吮吸的声音,滋滋的水声。
显然是在做爱。
项棣脑中一空,手上的花束和蛋糕险些抓不稳。
是不是姜盼?
他沉住气,忍着忽然烧起的滔天怒火,打开了门。
他看到项棠正和一个女人做爱,女人两只粉白的脚被扛在他的肩上,而他湿漉漉的性器正在她白嫩的腿间进进出出。
项棠正捧着她的脸,垂头吻着她,而她的脸被他的手挡着看不分明。
项棠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和他哥对视,立马吓得起身,抽出性器,把姜盼严严实实地挡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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