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做到最后晕过去了,浑浑噩噩间,他听见邵群走了,这个畜生唯一有人性的地方就是关上了门,没有让他继失业、失恋后,连唯一的最后一点点的体面也丢掉。
黎朔醒来的时候,浑身剧痛,倒不是因为做爱,而是他跟邵群互殴留下来的伤口,扯得他生疼。
这样也好,起码这样痛着,他就分不清是肉痛还是心痛了。
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艰难打开了这间不透风的会客室的灯,看着满地狼藉,碎掉的白瓷花瓶,被蹂躏不堪的鲜花,沙发、茶几边角处沾染已经干涸的精液和鲜血,黎朔感到无比的疲惫。
他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人,哪怕当年一头热血去了非洲,在那种苦不堪言的环境里,他也没有一天、一刻像现在这样疲惫。
他拾起皱巴巴的衣裤,穿戴好,看着那块坚挺的茶几,一股怒火突然涌上心头,他用力地、狠狠地踹了下去。
茶几碎了一地。
黎朔在家躺了几天,期间温小辉打电话来,他也懒得接。
但温小辉还是坚持不懈地打,黎朔终于无奈接起来。
“黎大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又不接我电话。难道赵锦辛那个贱人又跑去骚扰你了?”
温小辉充满活力和青春的声音让黎朔有点羡慕,如果他再年轻几岁,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会轻易颓废。
“没有……这两天跑项目,有点累。”黎朔不想提邵群的事,现在看来,邵群并没有在他的圈子里大肆宣扬上了他的事。
“哦,你这么有钱,应该多歇歇,急这么一会挣钱嘛。”温小辉撒娇似的说,“如果赵锦辛再来纠缠你,我叫洛羿打他。”
黎朔忍不住笑了笑:“好。”虽然他绝对、绝对不会再跟洛羿那个和邵群赵锦辛一样疯的人有任何联系,但是温小辉赤诚的好意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温小辉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自己的事,声音里满是喜悦,黎朔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十五分钟后,温小辉终于挂了电话。
黎朔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又有人敲门。
黎朔想不到是谁,可能是助理,可能是周谨行,也有可能是……赵锦辛,不管是谁,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他任由门铃响了半天,听到没有暴躁的锤门声,他想应该不是赵锦辛,于是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他就愣住了。他真应该装个可视门铃,或者从猫眼里多看一眼,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草率地开门,但他的头太疼了,甚至影响了他的思考。
邵、群!
黎朔咬着牙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邵群,蹦出一个字:“滚!”
说完就要关门。
邵群轻笑一声,一脚踹开那扇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四处打量这个房子:“锦辛怎么愿意跟你挤在这么一个窝囊的地方。”
“滚出去。”黎朔手握紧了拳,紧接着就回头找手机,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报警数字,电话还没拨通,手机就被邵群打飞了。
“想报警?你以为京城是谁的天下?黎朔。”邵群狂傲不羁地放出狠话。
“是你的天下,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死我?”黎朔对着邵群又说不出的怒意和恨意。
“我是很想弄死你,就凭你对……我他妈早就该弄死你了。”邵群狠狠道,突然他语气又一变,变得玩世不恭,“谁让我那个傻弟弟对你恋恋不忘。”
“你们是一路货色,都让人恶心。”
邵群脸色变了变:“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打嘴仗的,跟我走,去安慰锦辛。”
“你做梦。”
“老子倒很想是做梦,看到赵锦辛那个醉生梦死的傻逼样儿,早都想收拾他了。”
“那你赶紧去。”黎朔不明白,邵群有什么好对他浪费口舌的,两个人早都是水火不相容,仇家见面你死我活了。
“他我自然要收拾,但你必须先去把他哄好。”
黎朔纵然见过再大的风浪,还是会一次又一次被这对兄弟的无耻惊到,邵群……这个混蛋,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命令他?!
“你要让我见他,好啊,我会对他说这辈子最恨的、最恶心的、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黎朔挑衅地扬起眉毛,目光狰狞。
但他脸上装得再不在乎,一想到那是赵锦辛,心脏不可避免地剧痛,他用这种话来激邵群,就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邵群如果真的带他去见赵锦辛……面对那样一张曾经爱得痛彻心扉的脸,他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些伤人的话。
冷漠,已经是他能给赵锦辛最恶的回应了。
邵群果然被激怒了,他一脚踹翻客厅的盆栽,大步跨到黎朔面前,拎起他的领子用力甩到沙发上:“妈的,老子上次没把你操服是不是?嘴这么毒,我就应该把你干得再也张不开嘴。”
邵群那张贵气俊朗的脸变得扭曲,他开始继续上次的恶行,胡乱撕扯黎朔身上的家居服,黎朔在家躺了两天,又没怎么吃饭,力气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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