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直愣愣看着她,直到胸前吹起凉风,才明白她想穿的是最里面那层!蜡烛短了一截,严宁看着自己一身白色的里衣,很轻松开心,她转过头说道:“好了,我换好了。”床榻角落里,鼓起的被褥慢慢露出一个脑袋,先是乱糟糟的头发,再是汗津津的额头,最后停在怯生生的眼睛就不动了,但能瞥见一抹他脸颊的红晕。方才严宁把长秋扒光了,在他徒劳的小声抗议下。但他一边被扒,也不忘扯着被子挡住自己,她的手真的到处乱摸,长秋在被褥里连喊不要,叫苦不迭,最后严宁跪在他双腿之间,扯着他的裤子往下拽,他连连后退,直到床角。严宁有些急躁了,掀开碍事的被子,直接把着他光滑的腰,猛地往回拉近身撞在跪着的大腿上。长秋愣住,他上半身已经没有衣服了,现在双腿抬在空中,严宁还在扯他的裤子,这种状况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不,是很不对劲!长秋才放弃挣扎要自己来,最后,浑身光溜溜的他立马抱膝靠在角落,并起双腿,连脚尖都委屈地缩在一起。现在,严宁再次走近,轻轻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拽,他整个人从被子里强行摊开,随之而来的是惊慌喊叫。“不不不不……”长秋捂住自己,连忙拉过衣服最外层半透明的素纱盖在身上。光线这么亮,他还这么光,以前除了在水里,好歹还是穿了衣服的,而且烛火也没点那么多。他躲在床里面的角落,可怜兮兮,“阿宁……给我留一件吧……”严宁看去,他的模样是很可怜,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多么勾人,纱下白皙的皮肤,浑圆紧致的线条,最甚是这种无意识欲拒还迎的模样,烧得内心火热四处起。她俯身贴着他的唇,滑过身后最圆润的地方问道:“没有不喜欢,是喜欢对吗……”“……嗯!”他还在犹豫,却仰头叫了出来,白玉和心一并上下跳动,他连忙用手捂住嘴。“长秋?这是承认吗,放心,我不做别的……就只是想看看你……”严宁在他耳边亲吻呢喃。……夜色渐沉,隔壁的林可英在黑暗里睡得很安稳,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负担的沉睡,不用担心被人叫醒,不用担心自己明天在谁的身下。但他内心在不断强调,不能睡过去,天亮之前必须醒来。另外一边,暖黄的烛火照耀下,某处已经不是雪白,是蒙上细密水珠后白里透红的粉色脂玉,盘在手里还闪着晶莹的水光。并且,上面还绕着一根正在摆动的红线,红得艳丽,这次他们两人都能看见。“喊我,长秋。”“阿宁……这,隔音不好……”已经快到最后时刻了,长秋勉强带出这句话,又奋力阖上嘴,他的下唇都快咬出血了,可还是不开口。隔音是不好,这家客栈回型走廊环着挑空的大厅,他们就住在楼梯口的房间,就算是深夜,零星的脚步声接待声也很是明显。
“可你知道,我爱听的。”严宁拉下他紧抿的下唇,但他的牙齿依旧紧咬在一起,趁微微张开时,她伸出左手手指翘开牙关,他颤抖着轻咬不敢用力,无辜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她。声音从喉间扬至鼻尖,长秋眼睫上的泪珠滚落。他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她越喜欢看,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这勉强压抑的声音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直到海浪开始堆叠,他不得已含着她的手指阖上唇紧绷时,红线突然停止了规律的摆动。他恍惚睁开眼,这才看见不一样的严宁,她微微低头喘息,脸颊上一片红,微眯着的眼眸里充满了罕见的水雾。是喜欢吗?他试探性又舔了一下,严宁闭上眼睛想退回手,他立马握住她的手腕,仰头吞没了更多指节。她在小口吸气,水雾的眼睛一对视上,似乎目光也在交缠。是喜欢的,长秋想,于是合上嘴,不断来回舔舐口中的手指,她的呼吸都带着颤抖。严宁心中炙热疯长,他那样含着手指,又抬着迷离水润的眼,盈盈秋水化作片片春情,纯情又妩媚。她感觉自己燥到极致,湿热的唇舌包裹着手指,也像包裹着自身,她要疯了,但又想要更多。她想做些什么去将这秋水春情融化的更加彻底,但她似乎是做不了那些事,只能埋在他怀里,让红线摆动,让声音压下某些奇怪的念头。日出后,叶上的白霜融化,百鸟晨鸣。客栈来人逐渐增多,严宁在嘈杂的声音中苏醒,但她发现耳朵被长秋捂着严严实实,他像是怕自己被吵到。隔壁房门哐当一声打开,厌嫌的声音从门缝飘了进来。“哟,这谁阿怎么睡门口!吓我一跳!”“哪家小厮吧,走吧走吧,听说对面包子特好吃!”严宁皱起眉,从光溜溜的长秋怀里撑起身,他也醒了。“门口怎么了?”他问。“说有人……”严宁嘟囔,她还穿着长秋的白衣服,索性下床去看看,刚拉开栓还没开门,一个人影栽了进来。“哎呀!”林可英迷糊着滚了一圈,他慌张抬头,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扬起笑容立马往前爬,也不管严宁的脸色和还在床上不着一缕的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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