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杜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泪流了出来,并不是现下的屈辱不适,只是想起了严宁,想到她以前的经历……“哐当”一声,屋子的门板带着雪花和寒风闯进来。与之来的还有一声厉喝。“敢动我的人!你找死!”墨蓝色的身影大步迈进来,眼睛里露着凶光。韩杜西回头一看,竟是那没有修为的小白脸,刚走近准备收拾她,却见小白脸抄起一旁的正在啸叫沸腾的水壶,泼了上来。“呲啦”一声像是肉片下锅,他的脸到脖子立马散出白烟,他疼得嗷嗷直叫,双目赤红,想摸脸又不敢摸,痛苦地嘶吼打转,身下黝黑的脏东西到处乱甩。“长秋!快醒醒!”严宁急忙跑去拍着他的脸,长秋迷茫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清明。“阿宁……”他呢喃喊道,挣扎着侧起身,可迷药还没过,又一歪倒在床上。严宁奋力把他拉起身坐着,可长秋瘫软的身体站不起来,而自己灵力还没有解开。刚想把他扛到肩上,又听见身后起了动静。韩杜西忍住了痛,醉酒之间见严宁就是个普通人,立马大跨一步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长秋又侧倒在床沿边,但他这一通似乎恢复了不少,努力地撑起自己。“你们!哪家的野种狗崽,竟敢坏老子的好事,这商浦就是我照阳门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韩杜西被烫伤后红肿的面颊,此刻更加油光发亮,活脱脱像被烫的猪皮。严宁憋红了脸,一脚踢在他没穿裤子的下身,他立即疼得龇牙咧嘴,手也松开了。严宁靠墙落在地面,脖子被掐,胸前裹得太紧,一时半会气还没喘匀。韩杜西捂着下身,满脸扭曲愤怒,原地转了一圈,像是找趁手的工具。但他似乎喝多了,忘了自己是修道之人,也忘了自己的剑和脱下来的衣服一起放在旁边。严宁立马起身想去抽剑柄,但这一动提醒了他,被他提前一步。剑鞘落地,银白亮光劈了过来。“阿宁!”她刚想躲开,长秋从板床那边挣扎着落下来挡在面前。“叮”一声,韩杜西劈歪了,剑划破长秋的裙子,砍在地上,长秋一歪倒在严宁怀里。“阿宁,你没事吧?”严宁拍着他的脸喊道:“你个傻子,醒了就打他!”-------------------- 安抚=====================长秋摇了摇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一抬掌把提着剑的韩西杜击飞,“通”一声,他撞在对面的墙壁上,随后肥壮的身体落在地面。见这个老男人倒下不动弹了,他怔然回头抓过严宁的肩,眼泪簌簌。“阿宁!”
严宁一看,他怎么哭成这样了。头发乱糟糟的,钗子和珠花耷拉下来,面上的胭脂,因为落下的泪痕,一道一道的。真是梨花带雨。“没事没事。”严宁见这模样又哭又笑,只好抱住哄他,刚拍上他的背。他却说:“别安慰我……阿宁……”接着,他挣脱开反抱回她,从小声啜泣又变成嚎啕大哭!“长秋,要哭,我们回去哭好吗……我有点难受。”严宁轻声说道。前胸裹了一天,本就勒得心慌,在加上他抱着,更呼吸不上来了。“啊?哪里难受……”长秋立马放开,泪眼婆娑看着她。严宁默默指了指胸前:“太闷了……”“回,回去,替阿宁解衣服。”他憋住泪,胡乱擦脸,晃晃悠悠站起身还不忘把严宁拉起来。她这才看清他身上的状况,前胸的衣服被扯开一半,锁骨和半个胸口露了出来,裙子没散,只是前面被剑划了口子。还好来的及时,小娘子还没有被怎么样。她把落在床上的斗篷给他穿上,又带好兜帽。“好了好了,你还是完整的小娘子。”她柔声说道,擦着他哭湿的脸颊。对于纯真的他来说,这个遭遇确实是过于突然了,可身后那个人……严宁刚想回头,却被长秋捂住眼睛。“他太丑了,不许看。”踢都踢了,还没看到么…………客栈小二在门口等了许久,一见着穿墨蓝衣服的小公子,立马上前,但见他环着个高挑的娘子果断闭上了嘴。那娘子像喝醉了,摇摇晃晃,带着兜帽,裹得严严实实,只能见到白脸蛋儿。是个美人。“一间房。”半个银子又飞到了小二手中。小二是个老实人,还是开了口:“哎呀公子,用不了那么多,您那菜还要吗?”“要。”“好咧!”房间里,长秋的眼泪没停过,从那间破屋子的床上,到现在客栈的床上。他坐在那,已经取下来斗篷和头饰,头发也顺好了,但是不愿意脱上衣和裙子,尽管它们看起来很糟糕。最重要的是,他一动不动盯着严宁,神色难过又怜惜。每眨一次眼,眼眶溢出里的泪,就像涓涓细流一样流经他的泪痣。她站在他身前束手无措,只好打了水,坐在一旁。“他摸我们小娘子哪里了?”严宁凑近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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