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有谁?」
下一刻,赵元琊俯身捏住她的脸,「我警告过你,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离安然远一点。」
木小溪抬眼和他对视,「可我很喜欢安然姐姐,想和她做朋友。」
「是吗,你和人做朋友,就是拿了别人的好处,给她下毒药?」
木小溪的嘴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反而抬手要挡开他,和他咄咄逼人的言行。
「你现在不说没关係。」赵元琊面露讽刺,「待会自有人叫你开口——」
他话音刚落,木小溪突然一口血喷出来,正溅到他脸上!
赵元琊:「……」
「小溪!」苏安然惊呼。
「我没事……咳咳……」木小溪唇边咳血,目光黯然地看着苏安然,「安然姐姐,我……我是受人胁迫,但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将茶杯换了……」
两人坐在一起,两隻茶杯就放在同一张高几上,她悄然换了茶杯也无人注意。
「小溪,」苏安然心下震撼,不敢相信刚认识的人会对自己这么好,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一时感动,一时又迷茫,「你傻不傻,就算是这样,你不会告诉我吗?不用自己喝……」
「我不听那人的话,迟早是要死的……」木小溪露出笑容。
「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木小溪摇了摇头,幷没有回答。
苏安然也不再多问 ,她想起一个偏方,即刻叫人去取牛奶,给木小溪催吐。她等待间心情焦急,忍不住将枪口对准二皇子,「赵元琊,你就不能先问清楚再问罪吗?!」
赵元琊脸上的血污没清,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駡,「我没……」
「就算小溪给我下毒,也是被那个女人逼的,你心里难道会不清楚?」
正妃坐不住了,「苏侧妃把话说清楚,那个女人又是谁?」
苏安然看也不看她,只对赵元琊冷笑:「你好的很,柿子专挑软的捏,这就是你的皇子风范!」
「安然——」赵元琊有口难言。确实,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他不能在众人面前给正妃没脸,挑中木小溪发作,就是想间接警告正妃。
谁知道木小溪发疯居然自己喝下毒药?!
木小溪擦掉唇边的血迹,她的嘴唇已经乌紫了,脸上却还带着笑,在赵元琊怒瞪她时歪了歪脑袋,立刻对苏安然道:「姐姐,我心口疼……」
苏安然立刻柔声劝慰她,「太医很快就要到了,你放心,没事的。」
赵元琊平生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气得他肺管子都疼。偏偏她是替苏安然挡的灾,他不能不管。等鬍子花白的太医跑进来时,他咬着牙道:「找解药,治好她!」
索性赵元琊来的及时,太医请的早,又有苏安然替她及时催吐,人还留了一口气。只不过用的急性毒药,体内毒素无法全部拔除,余毒未清,要跟随她一生,即使慢慢治也很难恢復。
倘若原本苏安然心中还有犹豫,不能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她好,等看到这样的结果,心也软了。
人的感动可以催生一时情感,而负疚感则能将这份情感维持很久。除非木小溪背叛了她,否则只要看见对方病弱的模样,就会想起这件事,是她替自己背负的劫难。
苏安然事后又一次询问木小溪这样做的原因,她只道:「我和安然姐姐有缘。」
这话让她疑心是小的时候帮助过对方,对方回来报恩,但她委实没有这个印象,让赵元琊去查证也没有结果。在她嫁入皇子府之前,显然和她是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找不到原因,苏安然也只能暂时作罢,只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得到答案。
木小溪在宫人眼中也算是「一朝翻身」,身边不止多了个宫女伺候,吃住也搬到了苏安然的房里,虽然只是在皇宫中暂住时有这样的待遇,但能另闢蹊径借苏侧妃站稳跟脚,宫人说起来就要为她竖一个大拇指。
这件事在丽妃宫中闹得轰轰烈烈,但赵元琊进殿之前就封锁了消息,让閒杂人等都退出了殿外,只有心腹在场,因此没有传开。太医院的脉案消不了,有人中毒记录在案,但后宫中这样的事也不鲜见,出事的又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妾室,除了有心人,关注的人不多。
中秋节的活动自是如常进行。
木小溪身份低微,陪坐末席,苏安然倒是想来陪她,但被赵元琊按在了她的座位上。木小溪记得中秋这一段的剧情,晚宴这一场算是玛丽苏女主的专属剧情。苏安然经历了后宅的斗争,内心感触,恰好碰到了太子赵元琅,和他倾诉了心事,事后被出来吹风的赵元琊、赵元瑛撞个正着。
史上最佳修罗场。
木小溪一边托腮,一边百无聊赖地夹肉吃。
这是个好时候,如果其他主播连这样的剧情点都不出手,那她也不用再去猜她们的角色了,可能就是想在哪个角落里做生活直播,发霉到老吧。
就在她发呆时,席上突发混乱,人与人的私语声大了起来,恰此时,她的小宫女芙蕖突然从后方靠近她,低声道:「苏侧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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