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只要问一问人,地址不难找到。至于失忆的原因,我只要去询问我的家人就可以了。您一定也有许多事要忙。」她客客气气地回,「离别虽然伤感,却终有这一天,我们不要依依不舍,徒增伤感。」
霍尔被她的「爽朗豁达」和「咬文嚼字」气笑了,他一番剖心剖肺的表达,就换来了她急着甩掉他的态度?
「呵。你也说你失忆了——」重新开局以来,他首次暴露了刻薄的本性,「确定你有家人?」
「……」
「你不确定。」他残忍地又捅一刀。
她急了:「我当然有!谁会没有呢!」
「用惊嘆号也不会显得你的言语更有力度。」
他的刻薄终于将她搞哭了,她发来一大段的「呜呜呜呜」,用来指责控诉他。最后她恶狠狠地说:「好吧王八蛋,让我来看看你聪明的大脑到底怎么解开我的身世之谜!」
两人又一次按照残缺的地址寻找到住所。她已经恢復了活泼俏皮的模样,仿佛刚刚像恶毒女巫一样咒駡他的人不是她,她还是那个可爱的小爱丽丝。
在搜索了一圈房间之后,她惊奇地说:「咦,这里有一封信……」
「不要看!」
「不,我要看。」
可能是被他的毒舌刺激到了,比起上一次对他的依赖,这次的她像个叛逆少女。
好在霍尔发现情节有变之后,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这种危机措施。此刻,他不紧不慢地恐吓她:「那你千万不要看第二张纸,那上面有被封印的诅咒,一旦阅读上面的文字,眼睛就会变瞎。」她说过信很长,那么他推测信纸有两张以上,按照一般人们写信的手法,如果前面已经陈述了事实,后面更多的是表达情感。
当然,他不敢保证。他无法进入游戏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规避她的危险。其实,也许即使看到了那些文字,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她也根本意识不到……
「好可怕!」说着,她拿起了信。
「读给我听听。」霍尔及时从情绪里抽出。
「我没有看。」
「你的眼睛还好吗?」
「当然好好的,你这个骗子,我一点事都没有。」
「读给我听听。」
「……」
突然发现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叛逆少女艾不得不将信上的内容读给他听:「你为什么不愿意正视我的变化,我拥有了情感,就不是我了吗?还是,不符合你的期待了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也有错吗?」
星际时代,艾贝坐在图书室的窗臺上,一点点将信息藏进文字里。復古的法式圆顶玻璃窗占了大半的墻面,它将少女的身形衬得如同一隻小灰猫。艾贝轻晃了晃腿,就看见了走进图书室的路易斯。
他看见她手里拿着手机一楞,随后笑容自如地问:「进展如何?」
艾贝的视綫也落在他口袋里的特製手机上。
路易斯下意识地将它往里藏了藏。如果是以前,他当然不会讲手机带在身边,但现在……他怕其他嘉宾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你给他发了什么?」她问。
「这话问的真有意思。」路易斯笑了,「不如你先说说,你给他发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的话令路易斯眼底的情绪一变,却很快遮掩住了,「我之前随便猜了猜你们每个人的,你从pd那里听说了?难道我猜对了?」
艾贝没有和他纠缠,而是顺着他的话道:「接下来,让我来猜猜你的吧?」
路易斯沉默了一瞬,「……你说说看。」
她却对他笑了一下,没有再做回应。彩色的玻璃筛过的阳光投在她微微病白的脸上,照出斑斓的颜色,如所有有毒生物上的花纹。
她低头,继续补充她的信:
「是,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读懂另一个人。我能懂你,是因为我疯狂的喜欢你。」
「我查找你的信件,阅读你的书籍,偷窥你的日记,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想要瞭解你,而你是那么的特别,除了这样的方式,我不知道该怎么引起你的注意。」
「我是你的知己,对吗?唯一的知己。」
22世纪。信里的表白内容令霍尔感到窒息,如同被无数双眼睛所紧盯着,哪怕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也觉得压抑。这些信究竟是谁写的,是失忆前的她写给别人的吗,还是别人写给她的?
也许这和她的失忆有关,是重要的綫索。
他尚未开始研究,就有另一条信息在手机顶端弹出。
那是最近和他有联络的一个人,是上次经纪人擅自发起的活动中抽取到的幸运的粉丝。
原来他准备和对方解释清楚之后就删除信息,没想到这位粉丝和他十分投契,在艾丽莎的哥哥去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这样酣畅淋漓的聊天了。如果不是小游戏拉走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也许他和对方谈得更深入。
「你之前说在创作瓶颈期,是吗?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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