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的名字叫做陈雨尘,是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的男子。
白幼幼的三个问题,同样的前两个都非常简单。
第一个问题是房间有没有安排好,陈雨尘摇头说没有。
第二个问题是在场上有没有他认识的人,陈雨尘依旧摇头说没有。
第三个问题就比较难一点儿了,问知不知道这个游轮有多少个房间。
那陈雨尘又怎么会知道?
只能铩羽而归。
接下来,白幼幼又陆陆续续的叫了几个人的名字,每个人都是前两个问题简单,后一个问题困难,不管对方是丑是帅、是有钱多金、还是英俊潇洒,白幼幼最后一个问题问的都让人很难回答上来,这一举动虽然让一些人对白幼幼的看法有所改变,但下面的人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愚弄了。
眼瞅着最后一个名叫唐学凯的人脸色难看的走向通道,走进人群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这什么意思啊?”
“你这不是耍我们吗?”
“就你问的这些问题,每到最后一个问题就那么的难,这样下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跟你跳舞。”
下面的人都一副怒气衝衝的模样,衝着白幼幼嘟囔,白幼幼咬了咬下唇:“大家不要生气…”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生气?你这不是耽误我们时间吗?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不是来被你当成猴耍的。”
“没有你的出现,我们现在已经在吃东西跳舞了,尽管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这样子,不觉得很过分吗?”
“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房间有没有安排好、是不是接到船票上来的、早上出发的时间,你这样有意思吗?”
“还说抽到女士的名字会给女士一条钻石项链,你抽了这么久,抽到一个女士了吗?”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场面就逐渐处于失控的状态。
赵则洋其实心里挺舒服的。
特别是看见白幼幼用第三个问题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心里的大石头一颗又一颗的落下,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不适感也被衝淡,但眼瞅着下面的人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白幼幼却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心里既着急,又微微有些失望。
到终于有人质疑白幼幼以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白幼幼虽然聪明,但还是不够圆滑,就算不想让人占她便宜也要做个样子,比如随便从他们四人中选一个人上去回答问题,那不仅不会让人起疑,还能把气氛推向最高点,这么简单的道理,可她偏偏就想不到。
现在好了。
所有人都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她几乎成了整个宴会厅的公敌。
想到此,赵则洋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余希尧停直腰杆,莫伏尘跟白向瑜皱起眉头。
听着周围人不满的声音,白向瑜无不遗憾的道:“她还是太贪心了。”
莫伏尘讚同的点头:“是啊,其实在这种时候是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回答上她的第三个问题的,她这样子…”
说着,莫伏尘顿了顿:“罢了,做好准备吧。”
看这样子,多半是无法收场了。
…
白幼幼不知道赵则洋四人心中的想法。
若是知道,她说不定会嗤之以鼻。
因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如今她基本已经得知了这个游戏的危险在何处。
这个游戏,本质上就跟上个游戏不同。
它针对的,就只有前来通关的玩家!!!
现在的天气并不热,外面凉风习习,大厅内没有任何空调,女士穿着裙子、男士穿着薄薄的西装,
初步可以判定这个游戏的背景时间是四五月份。四五月份,早上出发的时间为八点,之前去唐学凯的房间看见了日落,海边的日落来得早,去其他房间寻找线索以及问问题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一个多小时,也就是现在的时间约莫在下午六点半,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半,已经过去了十个半小时,
登船已经十个半小时,但他们口中的船长却并没有给大家安排房间。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没有安排房间,那么他们的行李箱又放在哪里?礼服又是从何而来?还有身上的各种贵重首饰,难不成他们登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一套吗?
这不正常。
除非他们来船上隻为参加此次宴会,而且游轮并不会离港湾太远。
但这不可能,且不说她之前询问过游轮已经走了多远,但没人回答得上来,就说如果真的要参加宴会,他们也不可能早上八点就出发。而且,宴会厅大多数的人都是独自一人前来的,还说是接到了神秘信封。
再加上每个门牌号上的名字。
那么就让她大胆假设一下。
这些宴会厅的人,在游戏的设定下都是死人、都是灵魂,只是在早上八点以后,他们会忘记一切,以为自己是重新登上游轮,又重复自己死亡时发生的事情。
他们是会恢復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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