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持久的香氛身体乳,还特意选的是陆西喜欢的味道。这还是前几天她在睡前以网购培养睡意时,突发奇想买的。
站在全身镜前,搔首弄姿一番,身上方才的抑郁气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磅礴而发的魅力。
程阮去的时候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带了瓶十四代龙月,她站在酒柜前犹豫半天,拿出了这瓶刚回上海时就收入囊中的清酒。
郑重其事得好像一位上门拜访的老友一样,一副矫情而蛋疼的样子。
程阮上了车后看着晚间水泄不通的交通,头一次觉得上海的交通还是有些操蛋。以往她一直觉得上海的交通情况比北京好太多,几个中心点来去也不过半小时的路程,而如今她却觉得半小时的车程也让她不想等待。
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那个能让她苦涩心灵甜起来的人。
陆西接她上楼时瞟过她怀里抱着的酒,一脸好笑,戏谑地凑过去问,担心我家没酒喝?
程阮闹了个大红脸,哆嗦着嘴唇白了他一眼,把酒往他怀里一丢,既然你那么多酒,不如就丢了吧。
陆西笑得双眼弯弯,受用地接过酒,十四代龙月是他很喜欢的清酒之一,看得出程阮花了心思。
他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此时他俩打情骂俏的状态和往昔在纽约时一样,只不过各自年纪都大了些。
陆西的三百多平两居室内布置空旷,地上铺着巨大的Fendi厚毛黑色地毯,整体的格调趋于工业风的灰黑色,极致简约后现代摆设,像是程阮家的高奢高段升级版。
程阮蜷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陆西打发着家里的保姆离开。
保姆临走时还是没忍住,伸着脖子好奇地瞟了程阮好几眼,毕竟这还是她在陆西家上班以来,第一次迎来年轻女人。
毕竟在她这一个多月看下来,这个年轻有为的陆西似乎是一个无心于儿女情长的男人。
在保姆咯哒一下把门带上后,程阮施施然站起来走到一旁靠着吧台椅站着的陆西身边,打量着他。他最近似乎瘦削不少,面容更显立体,眼神中还是一如往昔的温润如水,带有日升朝阳的融融暖意。
感受到程阮一瞬不瞬地盯着,陆西眯了眼瞧着她,觉得今天的她尤为不同,似乎是寂静的眼中终于点起了一团火,那种火焰他很熟悉,但很久未曾见到了。
他不由地有些高兴,是一种得到回应的高兴。
他伸出手环住程阮的腰,程阮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在此刻有了一种微妙的化学转换,冥冥中似乎有些被堤坝拦截住的东西,由着某些事情的发生而渐渐越过那层束缚的堤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当遇到一些不想说的事,程阮都会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似乎只要被他抱着,就有了铠甲,生出了护盾。
心中被程远质翻搅得疼痛的情绪逐渐被平复,过了很久后,程阮觉得站着有些腿酸,于是推开他,问,我来你家,你就这么招待我?
陆西意识到她这个点来应该没吃过晚饭,于是走到厨房边,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可以下酒。
程阮跟着陆西来到厨房,扫了眼内部巨大而几乎是空置着的冰箱。她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看就是一个不在家里吃饭人的冰箱,里面只有一些黄油,吐司,蓝莓,草莓,香蕉,气泡水和奶油,诸如此类保姆替他做早餐的食物。
连鸡蛋也只有两个。
有点寒酸呐,陆副总。程阮站在他身旁,耸着肩打趣道道。
陆西侧过身看她,我们出去吃?
程阮抄着手撇撇嘴,我不是很饿,要不吃个Scramble egg和strawberry cream好了。
程阮晚上一般不吃晚饭,只不过是为了找个话题所以方才才跟他如此说。
陆西点了点头,也行,可scramble egg就需要你代劳了。
陆西不会做饭,程阮白了他一眼,不想弄的太过麻烦,于是说,那就只要strawberry cream好了。
陆西拿出那盒保姆早已洗净的草莓,打开厨房吊柜找出白糖和Smeg的搅拌器。程阮在一旁从洗碗机内拿出一个大碗将那盒所剩不多的奶油倒了进去,高频率的搅拌下,蓬发的奶油和着白糖很快就有了一股甜腻的香气。陆西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将草莓切块后,一片片地放入了奶油中。
他一边切着,程阮无事可做,于是撑着手跳坐上了厨房操作台,侧头看着他动作。等了一会儿后,百无聊赖地在一旁开始偷吃。吃的嘴角上都沾上了奶油,而她还并不自知。
女人似乎都是对甜食无法拒绝的,特别是程阮这种心里总是被酸涩填满的女人。
当陆西切完时,大碗中的奶油和草莓已经下去了一半。陆西看着她笑了笑,抬手想去帮她把嘴角的奶油擦拭掉,但手举起来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俯身就冲她嘴角舔了下去。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在厨房做过,陆西忽然想起了那时候的滋味,记忆中是很好的。那时候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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