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有些头疼。
怎么就跑了,哪怕多留下一小会儿,也不至于这样。
白子睿这会子开始做好人起来,亲自陪他去洗手间换裤子。
估计是觉得自己闯了祸,成壑看他殷勤的样子,恶寒道:"你要是没事就下去给我好好解释,她上次看见张菲菲就跟我哭了好几天,我才哄好"
何轻虽然很好玩,也很乖,但是哭起来是真的折磨人。
两个人边说边出去,白子睿陪着笑,心说何轻那样还需要哄吗,她那么喜欢成壑来着。
结果两个人还没下楼,就在看见不知什么时候,何轻那一桌多了个男人。
白子睿咦了一声,刚刚何轻应该是跟裴大小姐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看裴大小姐架势,还以为是要给何轻助阵,今晚好好算账呢。
怎么现在笑意盈盈给一个男人倒酒???
其实裴欢倒的是水。
大概是半小时前,何轻道电话响了,裴欢看见她打着哭嗝去接,说了几句话,然后何教授就来了。
何教授大概是刚从某个饭局上出来,一身正装,他脱了外套才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裴欢语气非常温柔,跟刚刚数落何轻完全不一样。
何教授看了眼还在抽噎的女儿,微微摇头:"离得近就直接过来了,就是穿了这身,差点没进来。"
还是碰见个老朋友才进来的。
裴欢点点头,跟着道:"这种地方,破规矩多,不知道还以为里头做什么呢"
何教授耐着性子给何轻擦了擦眼泪鼻涕,看她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问道:"到底怎么了?"
何轻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裴大小姐在一边补了几句,何教授才听明白
"交的那个男朋友,不怎么老实?"他是知道女儿谈念爱的,也猜得到长久不了,毕竟十来岁的小女孩。
于是笑了声:"那就分了呗,留着过年吗?"
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加上从容的态度,纵然裴欢知道何教授未必知道成壑是谁,但是何教授身上好像自带这种让人安静的气质,何轻哭的声音小了,听起来有些犹豫:"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说个什么出来。
何教授拍拍她的脑壳,安慰道:"有什么好可是的,不合适就算了,他如果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再喜欢也是没有用的。"
何轻很想说成壑其实对她很好,但是那一瞬间她想起张菲菲那张冷漠带着探究的脸,又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子,瞬间膈应起来。
她是很喜欢成壑,也不介意其他的东西,她其实要的不多的。
何教授看了眼又蔫吧下去的何轻,觉得小孩子的心事还要她自己想清,便对何轻道:"今晚带你去酒店住,明天的展会很有意思,带你去玩玩欢欢也去吧?"
裴欢矜持的点点头,她明天一定去!
何教授说完这些,就准备带着何轻走了,但是一个红色身影的女人走了过来。
"准备走了?"那是一个年纪不小,但是笑起来很动人的女人。
裴大小姐认了出来:"红姨今晚也在?"
她看了看盯着何教授看的女人,心里不大高兴,但是何教授摆摆手,请红姨坐了下来。
"腾女士,晚上好。"何教授简单介绍了下,看着乱七八糟的女儿,便对裴欢道:"带她去洗手间洗洗脸吧,唉"
腾絮红看了眼何轻,笑着道:"这就是你女儿,原来都这么大了也是,算起来都快二十年了。"
两个人简单叙了会儿旧,腾絮红才道:"你也大概不知道,这地儿是我的地方,楼上那位,也就是何小姐的男朋友,来头不小。"
她微微抬了眼,很快目光又落在何教授身上:"没想到再见面,居然和你说这些这位是成家长子,而立之年,刚从云贵调回来,别的不多说,前途无量是一定的。"
腾絮红这些年在帝都经营,对这些关系如数家珍,她也不保留什么,简单说了些利害关系。
何兴文听她一一道来,没什么表情,只有听见年龄的时候皱了皱眉。
腾絮红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声道:"我猜你也是这个反应,这些名啊利啊的你是不在乎的,不过成壑大概是动了心的,他现在顶着家里的压力,谈个恋爱其实也不容易。"
这话一说,何兴文就笑了,他拿着面前的杯子,压根懒得抬头,只道:"那你是真的看错我了,我还挺看着名利的,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碰见我。"
多年前他离开帝都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絮红,都这么多年了,人总会变的而且你说压力"他轻轻一笑,儒雅温柔。
"和我女儿谈恋爱,怎么就给他压力了?"
何兴文慢悠悠喝了口水,他生的俊秀,这些年在外面虽然劳累,但是却不显一分老。
腾絮红摸了摸眼角的皱纹,叹气道:"阿文你是真的没变,我倒是老了,有你这样的老丈人,人家能不压力大吗?"
这样的玩笑话,何教授听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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