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觉着今日的变故着实太多,她快要转不过弯来了。
她与庄凌恒飞快的错过一眼,只看到他眼中的安抚之意。
暄和怎的也来了?
徐氏又惊又喜。
庄凌恒在她下首坐了,略一牵嘴角,解释道:
侯爷吩咐我将人送来,随行的还有些旁的物什,他这几日要在京中,索性请侯夫人在这处多留些时候。
正戳中徐氏的心。
黎莘却面色微沉,两只手握在一处绞了绞,实在想把他拖过来问个明白。
明明昨晚的事他也清楚,怎么突然就让她们留在这地了呢?
庄凌恒似乎真的只是来送黎茵的,坐了片刻,回了几句话,起身就告退离开了。
黎茵缠着徐氏说话,还要拉上和清,刻意落下黎莘一人。
黎莘懒得理会,遂与徐氏说了一身,带着绫香便走了。
待回到屋中,绫香去为她取吃食,她则心烦意乱的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书轴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后来一气之下,索性把书轴重重掷在了地上。
哪来这样大的火气?
屋内不知何时来了人,探出一只手把那本书轴拾了起来,拍净上头的灰尘。
黎莘抬眸望他,嘴角一拉,重重哼了一声:
我缘何恼,你心里不知吗?
庄凌恒把书轴放在桌边,撩了帘子过去。
他想去搂她入怀,被她反手推了一记:
莫来沾我,烦人。
她扬起两弯黛眉,眼里盛着怒,竟比往日还鲜明妍丽了。
庄凌恒心里一悸,侧坐下来温柔诱哄:
你先听我解释,我这般行为,自是有目的的。
他说着,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两句。
黎莘起先还不愿,待听的清了,吓得捂住了唇:
你疯了?!
她瞪圆了眼,
若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庄凌恒摇摇头:
既我这般说,自是有把握的,你不担忧。
原是他昨晚提回去那男人,将他弄醒后,庄凌恒没有急着严刑拷打,而是在他面前演了场戏。
那晚他来的突然,出手就把男人打的晕迷了过去,是以后来他与黎莘说的话,那男人并未听清。
但他是知晓庄凌恒与黎莘身份的。
男人理所当然的以为,黎莘与庄凌恒关系微妙,并大言不惭的以此为把柄,要挟庄凌恒放了他。
等庄凌恒说要杀了他以绝后患时,他却丝毫不惧。
你真当我们没有法子知晓你们的勾当?若我死了,自会有人将消息散播出去的。
这是男人的原话。
庄凌恒心里吃惊,面上却丝毫不显:
勾当?
他轻蔑一笑,
人,我还没到手,你若要说自去说便是,你瞧能有几人相信,
他轻飘飘的把黎莘摘了出去,给了男人一个错觉,
想动我看中的东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男人毕竟没有确凿证据,况且庄凌恒那时来的突然,他眼见黎莘也是十分吃惊的。
他半信半疑的以为,庄凌恒大抵还在觊觎黎莘的身子,未曾得手,或许他还派人暗中盯着她,这才能来的这般及时。
庄凌恒只不过含糊的点了两句,就让男人跟着他思路走了。
黎莘开始迷茫。
这货真的是老实人吗?
某亘:最近两天的目标是,苟住日更,静待姨妈疼痛期结束(狗头)马上吃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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