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恒一时不察,让她挣脱了出去,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就要踹门。
他忙一个箭步迈上前,揽住她的腰肢,捂住她的唇,一扛一抱,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负在了肩上。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顺利到黎莘晕乎乎的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扛回了自己的小竹林,不远处就是绣楼。
庄凌恒把她放下来,不敢直视她双眼:
事出紧急,我多有得罪。
黎莘脑袋里还直发懵,扶着他手臂勉强站稳了,步子还有些虚浮。
你,你
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黎茵如此行事,本就罔顾伦常,你何故还护着她?
黎莘索性在竹亭里坐下了,恼的指尖都打着颤。
庄凌恒立在她身侧,身姿颀长,夜色中模糊的辨不清瞳中神色。
他弯了弯唇,是笑,却又无奈至极:
我并非护她,只是
没必要为了她一个,带累所有人。
他不会忍下这口气,待好生谋划后,必定要她百倍还之。
若现在拆穿,后患无穷。
黎莘仿佛听出他话外之音,转了转眼珠,略凑近一些:
你有旁的法子?
朦胧银晖下,她容颜仿似笼了轻纱,只一双翠羽黛眉,一对清水娇目,直撞入他心间。
庄凌恒头一回如此大胆的凝望她,眸色幽深:
我会解决此事。
许是今夜清风醉人,竹林飘香,他本该立刻离开,却迟迟挪不开脚步。
黎莘托着腮,额际落下几缕碎发,被她伸手拨到耳后:
指挥使,你会与二妹妹和离吗?
她好奇道。
庄凌恒呼吸微窒,一时间沉默下来。
原先他自然是要说,在娘亲病愈之前,无论她如何,他决计是要忍的。
可现在,他有些摇摆不定。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反问道:
若是和离了,定远侯府当如何?
他本可以直接休了她,说句和离,已是委婉了。
黎莘一讶,似是奇怪他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现下气氛正好,倒不如逗逗他:
怕甚,和离一个,再赔你一个。
她咯咯笑着,眼中流转了波光,盈盈润润。
庄凌恒一梗,心口慌乱的鼓噪起来,热血自胸间蔓延开,直冲脑海而去。
他哑声道:
赔谁来?
他眼眸亮的吓人,寥若晨星。
黎莘抬起手,指尖弯向自己的方向,虚虚一点
却只是把粘在唇上的发丝拨开了。
自然是去族里寻个貌美端庄的妹妹,才与你相配。
她将庄凌恒乍然失落神色尽收眼底,但笑不语。
庄凌恒敛目:
既如此,倒不必了,我算不得良配。
黎莘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笑道:
指挥使正当风华,她们争抢还来不及,当是如意郎君了。
她微顿,话锋一转,
我当初,也是听过指挥使在外盛名的。
毕竟是她嘴里飞出去的肉,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但凡她再早来一些,这棵好白菜,就不会被黎茵给拱了。
她恨。
经她一说,庄凌恒不由想起两人错开的婚事。
他望着身前丰娇水媚的女子,几次开口,俱都欲言又止。
他想问极了。
为何嫁来的不是她?
她可知晓这事?
是她不愿吗?
某亘:
妹夫:我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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