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一开口,带动着气氛也跟着冷凝起来。
张老爷性子急,忍不住,粗着嗓子说道:“那这样说来,咱们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这位不是说,是个郡主吗?那生活肯定是奢靡的,到时候咱们送的礼,估计也瞧不上,毕竟京城来的,咱们送的那些个东西,怕是早看够了。”
对此,韩老爷有不同的看法:“不应该啊,如果真在京城厉害的话,怎么就来了咱们这边,总不能像是高大人那样吧……”
一根筋,凭着一腔热血就来了。
来到现场发现,自己拯救不了世界,然后傻眼了,蹉跎一辈子了。
当然,后面的话就不能说出来了。
心里想归想,别人不知道,或者说是意会也行,但是说出来,事后被人听到了,那就不太好了。
毕竟,高大人还没走呢……
“那可不好说,万一真是高大人这样的呢?也可能是犯了什么事儿,咱们这边远,他们真折腾,咱们也没办法啊!”最后开口的韩老爷子是真的愁啊。
对于他们这样的商户来说,每年给各位大老爷送的礼,都是大头支出了。
毕竟商户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他们还想过的好,还想生意顺顺当当的,免不了上下打点一番。
但是,有些大人还好,像是高大人,不挑剔,很多事情,差不多就可以了。
就怕碰上那些个贪的,你越送,他越不满意,只能越送越多。
四个富户聚在一起,怕的就是后一种。
毕竟,他们如今还没摸准寒江楼的脉。
四个富户愁,府城那边盯着这边看的一众官员,或是其他几个县城的知县,也都有些发愁。
正常来说,寒江楼来了,不得跟府城一众官员,还有各个县令之间拉近关系,大家聚个餐,然后讨论一下,各自的发展嘛。
虽然说,各县也算是竞争攀比的关系。
但是吧……
更多的不是求个共同的进步和发展。
说白了,你县再大,大不过州府去,他们往大了说是礼州府。
只不过,寒江楼来了,就开始搞事情,根本不理会这些。
他们就算是主动发起了邀请的帖子,来的还他娘的是高知县。
看着高知县那张脸,众人也是一脸菜色。
他们心说:我们想要的是你吗?
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啊,凑什么热闹啊,马上就要回乡荣养的高大人!!!
高知县心里也苦啊!
说好了六月就回家养老的,他家里那边,连院子还有学生都快要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回家教了。
但是……
如今都快九月了,他还回不了家。
这委屈,他要跟谁说啊?
问题是,寒江楼搞的是民生,是为了让靖县富起来,他这个前县令,一辈子最想看到的事情,有可能在寒江楼这里实现的。
他能拦着吗?
他好意思拦着吗?
不啊!
所以,还得老实的在岗位上工作。
他命苦啊!
呜呜,干了一辈子,临退休了,还退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还没地方说理去!
别的官员都还是观望状态,但是府城的钱同知,悄悄的往京城递了奏折。
按理说,府州的事情,得过了知府之后,才可以往京城送。
像是他这种,越过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把折子送到京城的行为,属于……
嗯,告状,或者说是密信。
这件事情,冬暖和寒江楼都不知道。
两个人各自盯着自己的工程,没心思管其他的。
冬暖看好的这一片山,面积还挺大的,目测得有个百亩地的,
所以光是割草就得割一阵子。如今不像是现代,都是机械化,机器往里一跑,几天时间全部割光。
如今全是人力的话……
还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而且如今天热,哪怕靖县这边的温度,并不会太高,但是太阳该晒还是晒,它也不分地方啊。
所以,冬暖还需要注意着,中午防暑。
中午一休息,中间再歇一歇,能干活的时间并不算多。
冬暖看了五天,发现进度并不太明朗之后,面色微微沉了沉。
月竹一看主子不高兴,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由小声问道:“郡主可是不太满意?”
冬暖确实是不满意,不过却也不是对着这些村民。
毕竟他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想村民发现,或是听到,再寒了心,干不动了,冬暖摇了摇头:“挺满意的,就是,纯人力的话,还是太慢了!”
月竹:?
所以呢?
咱们要怎么办呢?
割草这种事情,牛来了也不行啊,光靠它吃,那得吃到哪年去啊?
还不如人力来割啊!
月竹一时摸不透冬暖的心思, 只能沉默着站在那里。
冬暖这几天,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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