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其实是有些蒙的,这怎么又送礼了?
可能是看在琉璃瓶摆件的份上?
但是,那东西其实也没那么珍贵。
曹卓兴致勃勃的,冬暖也不好搅了他的兴致,凑过去跟着曹新瑶一起挑了一下。
“这个好。”
“这个也好。”
“这个真不错。”
……
曹新瑶觉得哪个都好,可惜啊,距离她以后生活的地方太远,不然也可以榨三哥一点油水。
然后,转手送给可爱的妹妹。
嘿嘿!
曹新瑶端着贵女仪态,心里悄悄的想着。
翻来翻去的,曹新瑶觉得,京城那块庄子最合适,虽然地方小了些,位置其实也不算是特别好,但是胜在环境可以,而且那边打理的很好,是祖母那边收拾出来的,祖母御下一向不错,经她手的庄子,管理的肯定很好,拿过来就能用。
对于冬暖来说,像是这种种植用的庄子,最最合适了。
不过,曹新瑶不是冬暖,她觉得好,不代表着冬暖觉得好。
所以,她最多就是建议,这个怎么样,那个优势在哪里,却不会强势的表示,妹妹,你就选这个!
看着曹卓热切的眉眼,冬暖觉得自己不挑一个,怕是走不出这个屋了。
所以,参考之下就挑了京城的庄子。
如果寒江楼真能考中,以后她肯定也是要去的。
虽然说京城有曹家,但是有一个自己的庄子,也衬手很多。
毕竟,她以后的路子,依旧是种种花,弄弄草什么的。
思考之下,冬暖抬手点了一下那张地契道:“我也觉得这个好。”
没说要这个,但是说这个好,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曹卓十分大方的递过来:“先拿着,回头咱们去了京城,就去过契。”
“三哥不必如此客气的,我用着就行。”冬暖倒也没说一定得要,她是可以买的。
曹卓却不在意:“那哪行啊。”
说完之后,还有些忧心忡忡的:“六妹,你要记着,到了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别信其他人随口许的承诺,一家人也不行,说话不着调的人多去了。”
看着冬暖如此天真的模样,曹卓依旧忧心,他真的很怕,上次看到的那个书生,也是个骗子。
如果可爱的妹妹被骗了怎么办?
只不过,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他真不好多说教。
要不,私下里悄悄的调查一下那个书生?
曹卓心下做了各种打算,但是面上却是不显。
因为没有恶意,冬暖也没察觉到。
挑了地契,兄妹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曹新瑶就被叫走了。
她马上就要出嫁了,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的,最近几天,更是天天被礼仪姑姑压着,要学半天的礼仪。
生怕她去了定州之后,再丢了曹家的人。
对此,曹新瑶心累的表示,她从小到大礼仪学的都很好,真的不用加强学习了。
但是,没用。
母亲坚持,父亲不管。
其他人说话也不管用啊,所以学吧。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曹新瑶出嫁前一天,冬暖没再去民窑那边,而是留在家里,陪着曹新瑶。
其实她东西都准备好了,只不过,零零碎碎的想起来,总还想着再准备一番的。
“哎,这就出嫁了。”曹新瑶其实还有些难受的,特别是她嫁的还远。
哪怕两家交情不错,但是天高路远的,谁知道以后呢?
不过曹新瑶也不是个受气的性子,真招惹了她,对方怕是也不好过。
特别是最近跟着冬暖,还学了几招,这让曹新瑶安心了很多。
京城曹府那边送了很多陪嫁物品,大伯堂哥他们都很忙,没办法给他送嫁。
此番她出嫁定州,是三哥曹卓送嫁。
因为就他暂时还算是闲着,再加上他喜欢游学,正好走出去,转一转。
二哥曹锋还需要回国子监,学业不好落下太多。
其他人,各忙各的。
曹新瑶坐在窗边的位置,忍不住感叹。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看着外面乌沉沉的天空,曹新瑶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你说定州那地儿,会不会更冷?”
定州靠近西北,属于苦寒风沙之地。
周家之所以去西北,是因为陛下看重,周大人也确实有些本事,再加上西北一带,情况复杂,周大人算是陛下心腹派了过去,当朝廷的眼睛的。
也许过几年,周大人就会被调回京城,也许还要留个十几二十年,这事儿谁也说不好,但看圣心。
曹新瑶不是吃不了苦,只是对于未来有些茫然还有焦虑罢了。
“没事儿,咱们可以往来送信嘛。”看着这样的曹新瑶,冬暖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她。
虽然说车马慢,信件肯定也没那么便利,但是多少算个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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