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春说这话的时候,板起脸,看着十分正义的样子。
见此,冬暖为难的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我都给寒家大哥,让他帮着我去镇上买零嘴了,山楂条真好吃,果子也好吃,那蜜饯甜水也都好好吃啊。”
冬三春:???
不是,抛开分其他人的银钱,那手里应该还有一百多文钱吧,全买零嘴了?
听了冬暖的话,冬三春隻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到泥巴里。
“你你你……”冬三春想说你这个败家孩子,但是话到嘴边,又努力咽了回去。
不行,不能生气。
冬暖如今的脾气可是不太好,真惹到她了,那回头不给他分钱怎么办?
而且小孩子嘛,贪嘴就贪嘴,也没什么。
反正她花的是自己的钱,以后也是去寒家祸害寒家小子的,不花他的钱就没事儿。
这么一想,冬三春心里好受不少,还有心思多提点一番:“你一个姑娘家,别总想着买吃的,也买点头花头绳的,打扮打扮,过两年就成婚了。”
“嗯,阿爹说的对。”冬暖头上扎的两个小揪揪上面,还系着碎布条呢,而且还是麻布的原色,可难看了呢。
父女俩分了钱之后,这才回了家里。
两个人前脚回了家里,后脚冬二伯就急吼吼的衝进家里:“阿爹,大哥不好了,快快快来两个人,苗丫她掉进河沟子里了。”
一句话,把全家都炸翻了。
大伯娘原本还在哄冬昌呢,一碗羊奶成功让母子反目。
这会儿一听说冬苗掉进河沟子里,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河沟子可不浅,大白天的掉进去还好,能看见,至少还能抓爬自救一下。
可是大晚上的……
“苗丫,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啊。”大伯娘已经快哭出来了,抹了一把眼泪就急匆匆的往外追。
“再点个灯啊!”冬老太一看家里乱了套,顿时来了脾气,只是这会儿骂人也不顶事儿,最后只能恨恨的拍了一下大腿,又去点了一盏灯。
大晚上的,全家总动员,冬暖也跟着出去了。
村里这些河沟子就是为了排水用的,雨水旺的时候,水流直接汇到村里那条长河里。
等到天冷的时候,要么是一些干草啊,柴火啊,或是一些泥巴,多少会填一些。
但是春夏雨水多的,肯定是不能填的。
以防万一。
毕竟从前没挖河沟子的时候,据说曾经淹过大半个村子呢。
“哎哟,作孽啊!大晚上的,喝什么羊奶,不喝不就没事儿了?”二伯娘这会儿一边走,还不忘记一边往冬暖身上泼脏水。
大伯娘原本就心焦,一听她这样说,就把冬暖给恨上了。
冬暖在后面跟着呢,听了这话,不由笑了笑道:“成,以后不往家带就是了。”
一听说不往家带羊奶了,冬老太不乐意了,那再不好喝,也是好东西,不带怎么行?
冬老太气得抄起一根棍子就往二伯娘头上招呼,把二伯娘打得哇哇叫。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长了嘴不知道怎么用,去后山开荒啊!”冬老太一边打一边骂。
听了冬老太的话,冬暖若有所思。
果树催生在后山,到底还是不太安全。
要不,种到寒江楼家里?
可是不太好解释,一夜就长大的树,这要怎么说?
我是神仙?
不成,不成。
得另外想个法子。
冬暖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想着果子树的事情。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了冬苗掉下去的河沟子那里。
冬大伯已经跳下去捞人了,冬三春他们在边上配合着,总算是把冬苗拉上来了。
“可能摔伤了腿,大晚上的送镇上怕是人家医馆也不开门,先让大平叔看看吧。”冬大伯爬上来之后,示意了一下,让人把冬苗放他背上。
大家一听,也不敢使劲,小心翼翼的给弄上了。
冬苗这会儿正在哇哇叫着哭,哭的可惨了,再也没有她平时表现出来的装腔作势,清高孤冷。
冬大伯背着人去大平爷爷家里,大平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平时家里备点草木灰,金银花之类的常见草药,其实治不了什么病,最多就是给人个心理安慰。
大平爷爷家里人都睡下了,又被吵起来,大平奶奶不太高兴,拉长了脸倒是没说什么,几个儿女不乐意的嘀嘀咕咕了一阵。
“这不成,得去镇上,这摔断了,得接好了,固定住,开些药,省得以后留下风邪感染。”大平爷爷一摸骨头就发现自己治不了。
他说治不了,谁也不能强迫。
大家又折腾着回了家里,冬三春带着冬四春去借驴车。
驴车不大,家里又不能不留人。
所以,最后冬大伯两口子,带着冬老太一起去,如今还没分家,冬苗出了事儿,那肯定是公中出钱治的,冬老太自然得去。
冬老头想了想,又让冬二春跟着过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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