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淡然的站在河沟边上,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吓傻了的冬昌和冬曜,很快收回目光,看了看趴在沟子里好半天没动,隻扯着嗓子尖叫的冬时。
“呀,这怎么还掉进沟子里了,冬时,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脚下,别总想着看天,想不想上来啊?”冬暖假装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还好心的问了问。
冬时是真的疼得要命,整个人生扑下来,震得胸腔生疼,下巴还磕到一块小石头上,就算是没磕破,估计也磕肿了。
此时听到冬暖的声音,冬时隻觉得,仿佛恶魔在召唤。
他不敢应声,本来就心虚嘛。
但是,不应声的话,这河沟子这么高,他要怎么上去呢?
冬暖也不着急,抬起脚,像是玩闹似的,又往沟子里踢了点土。
冬时还疼着呢,就感觉到后脑哗啦啦的往下落土,这是要把他埋了吗?
冬时当时就吓傻眼了,转过脸想看,结果落了满头满脸的土,眼睛里似乎也进了,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啊啊啊啊,你是不是想埋了我。”
“你如果想的话,那就满足你呗。”冬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都行一样的自然。
身后的冬昌和冬曜吓得定住不敢动,原本三个人还商量着,一个人不成功,那么下一个就顶上。
下一个轮到冬昌了,冬曜说了,他毕竟是亲弟弟,不好先上,就排最后一个吧。
冬昌他们是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第一个上就行。
如今,两个人也不敢上了。
实在是冬暖气定神闲的样子,太吓人了。
“你这个疯子,啊啊啊,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冬时吓得都快要疯了,扯着嗓子喊叫。
问题是,他一边喊,冬暖一边往里踢泥土,冬时吓得整个人受不住,最后只能崩溃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不往下踢土?”
几乎是冬时的怒吼音刚落下,冬暖便笑眯眯的说道:“你把同伙供出来啊。”
同伙?
“你知道?”冬时反应很快,一听到“同伙”这个词,马上就反应过来,他们的计划,冬暖怕是已经知道了。
他下意识的反问一句,很快又扯着嗓子尖叫:“冬曜,你这个叛徒!!!”
在冬时看来,冬暖不可能未卜先知,那么隻可能是他们三个人里,出现了叛徒。
冬昌不会,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冬昌提议的,所以,只能是后加入进来的冬曜。
冬暖没否认,但是冬曜不干了,他向前伸了伸脖子,高声说道:“我不是,我没有。”
对此,冬暖轻笑一声:“呵。”
这一声笑,更像是肯定了冬时的答案。
冬曜倒是没反应过来,但是冬昌已经下意识的往一边挪了挪,并不想跟冬曜站在一起。
叛徒不配!
结果,冬昌心里太慌了,他连退几步,忘记身后也是河沟子,等到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啊啊啊啊……”冬昌先是后仰,悬挂在河沟两边,他年纪小,身量也不算高,腰力不行,连一个呼吸都没挺住,便砰的一下掉下去。
看着冬昌自己掉下去,冬暖意外的挑挑眉,然后转过头去看冬曜。
冬曜吓得蹲在原地不敢动,感受到冬暖的目光之后,又往后缩了缩。
却没想到,冬暖笑眯眯的说道:“走了,冬曜。”
这是坐实了,冬曜是叛徒这件事情。
冬曜又气又恨的,可是他敢不走吗?
再不走,下一个掉进河沟子的就是他。
被当成叛徒就叛徒吧,至少不用进河沟子。
“哎!”想明白之后,冬曜十分厚脸皮的应了一声。
等待他的,自然是冬时和冬昌的咒骂声,哪怕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这两个人扯着嗓子在那里痛骂。
两个人回到家里,也没引得谁注意,冬吴氏见冬曜跟在冬暖身后,恨恨的看了一眼,上前一把,将冬曜给扯过去,不想让他跟冬暖一起。
冬暖也不在意,坐在后院屋檐下纳凉。
至于冬昌和冬时为什么没回来,也没人多问,大概是觉得,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处得来,不一起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又等了大半天之后,冬时和冬昌这才一路哭喊着回了家里。
冬时哭的好大声,冬暖坐在后院,都快要睡着了,结果对方一声痛哭加高喊,瞬间把冬暖叫醒了。
“阿娘,打死冬暖,打死冬暖,她把我推到河沟子里不管了,阿娘,我好怕啊,我差点就死了,呜呜!”冬时回来就恶人先告状。
他想过了,他是男娃,就算是冬暖回家告了状,家里人肯定也是更信他的。
所以,他和冬昌商量之后,回来便扯着嗓子各种嚎叫。
因为那一片河沟子临近各家田地,所以他俩被过路的村民给提上来了。
二伯娘原本还在纳闷,冬时怎么还不回来。
看着儿子灰头土脸的回来,再一听他的话,二伯娘瞬间暴怒而起,抄起烧火棍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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