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目棠哈哈一笑,「你要这么说,剩下的两项检查我都不敢让你做了,不如下次吧。」
一般人听到医生这么说,出于客气,也会再等等,把检查做完。
但祁雪纯不是一般人,她直接点头:「好,下次再做。」
然后他们就回家了。
「今天你们都很奇怪,」祁雪纯对司俊风说实话,「韩医生故意拖延我的时间,你父母也在掩饰。」
她抬起俏脸,美目充满疑惑:「司俊风,今天家裏发生什么事了?」
她清澈的眸子,对他丝毫不设防。
剎那间,司俊风有说实话的衝动。
但转念一想,现在把事情都挑明白,她一定会少了赢过秦佳儿的乐趣。
她一定又会意犹未尽的说,说了你不准干涉的。
说到底,他考虑的是她的感受。
「发生的事很多,」他挑眉,「秦佳儿把我父母用了二十几年的客厅改了装潢,亲自下厨做了菜,晚饭的时候,我跟她喝了一杯……」
话说间他的目光没离开过她,只见她的脸色一点点黯下来……瀰漫着一种叫醋味的东西。
她隻觉得心裏很不舒服,但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睡觉了。」她转身用后脑杓对着他。
他翘起唇角,「然后我回房间了,一个人等着你回家,直到现在。」
「你能想像一个男人,在房间里等着自己老婆回家的心情?」
她想了想,说出脑子裏浮现的画面,「你是不是很无聊,一个人坐在窗户前,经常往花园大门看?」
他唇边的褶子加深,眼神里掠过一丝苦涩。
那些日子,他何止是无聊……
不过,还好,那些日子都过去了。
他现在可以即时拥有,而不是漫长无边的等待。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是一个有老婆的人。」他拥紧她。
祁雪纯听着他这句话,不像是一句承诺,更像是一种宣告。
拥有一个老婆,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她不禁微微一笑,心头被一种东西填满,高兴、踏实、安定……也许这就是许青如说的幸福感吧。
不知不觉,她在他的温暖中睡着。
拿项链,拿项链……然而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她猛地睁眼,转睛瞧去,他已经睡着了。
整个卧室,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机会来了。
她悄然溜出他的怀抱,来到司妈的床前。
很轻鬆的,她再次将项链拿到了手中。
只是,她不能开灯,想要找出藏在吊坠里的东西,有点难度。
略微思索,她决定先离开房间。
「嗯……」然而,刚走到门后,司俊风迷糊的声音忽然响起,「祁雪纯……」
他叫她的名字。
一定是翻身时,手臂落了空。
她当机立断,立即滑进了被窝。
却见他睁开了双眼,疑惑的看着她。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她低声说。
他不疑有它,闭上眼继续睡,大掌却滑下抓她的手……她的呼吸顿时提到嗓子眼,她正将项链抓在手裏。
他似乎触碰到了项链,眉心疑惑的微皱,双眼便又要睁开,「你手裏……」
她脑中灵光一闪,不假思索,冲他凑上了柔唇。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立即将手挪开,项链藏到了垫子下……然而马上她就明白,自己选择了一个「后患无穷」的办法。
她的主动勾动了他心底最深的火。
她完全招架不住,甚至没机会提醒他,他们和司妈就一扇门之隔……这扇门还是开着的。
她根本无暇思索,一点点融化在他的索求之中,前几次没完成的事,似乎註定要在今晚完成。
她有点紧张,悄悄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个小动作在他看来,却是无上的邀请……他即将扯开两人最后的屏障。
「咳咳……」忽然,内室里传出司妈的咳嗽声。
祁雪纯浑身一僵。
而他却还在继续。
祁雪纯从来没觉得,被子布料的窸窣声能有这么大……
「雪纯?」司妈醒了,「雪纯?」
「我在!」一时间祁雪纯竟然忘了回答。
「地铺睡得不舒服吧,」司妈说道,「你们回房间里去,我没事。」
司妈真听到布料的窸窣声了……祁雪纯的脸登时火辣辣的烧。
司妈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祁雪纯赶紧拉住司俊风的胳膊,回答道:「司俊风睡得很好,我也睡得很好,您别担心。」
她没放弃掩饰,儘管这个掩饰有点苍白。
司妈没说话,但也不像睡着了,反而翻身的动静有点大……
项链!
祁雪纯忽然想到!
「我的项链!」司妈已翻身坐起,「啪」的开了灯,「俊风,我的项链不见了!」
司俊风本想等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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