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司俊风恍然回神,快步上前,一脚把门踢开。
看清门内的情景,他不禁神色一愣,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大汉,每个人都受了伤。
一个人影站在泳池旁,转动着脖子,鬆弛着手腕,不是祁雪纯是谁。
「祁雪纯!」司俊风顿时如蒙大赦,原本苍白的面色重获新生,他大步流星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搂入怀中。
祁雪纯这时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跟我走。」他先将她带离游泳馆。
剩下的事,自然有腾一负责。
她跟他来到车边,却不肯上车,说道:「该收拾的人还没收拾。」
打了这些小喽啰算什么,不能被放过的是秦佳儿。
司俊风皱眉:「让腾一……」
「你不是说过秦佳儿的事让我来处理?」她打断他的话。
司俊风无奈,「你准备现在过去?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祁雪纯不屑,「就那么几个人有什么要紧,我先走了,你回家等我。」
说完她便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她又转回头来,催促司俊风:「你赶紧回去,帮我就是不信任我的能力!我现在要看着你走!」
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司俊风隻好上车离去。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他总觉得心裏发慌,这种感觉,也只有在面对祁雪纯的时候,他才会有。
开到一个路口时,他毅然调头往回开。
回到附近,远远的便瞧见她独自坐在路边发獃。
直到他的脚步来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你……」她的俏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他俯身查看。
「嗯……」犹豫间,他已经拉过她的左胳膊,袖子往上一撸,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好几团,胳膊肘底下还有一道长口子。
流过血,但现在血止住了,变成血肉模糊。
「受了点伤,」她尴尬的抿唇笑:「不过没关係,小事一桩。」
「没关係?」他浓眉挑起:「为什么坐在这裏发獃?」
「我只是在计划下一步的行动而已。」
「下一步的行动,先跟我去医院。」
他不由分说将她推进了车裏,她着急想说什么,他忽然倾身逼近她,狠狠说道:「你敢下车,我不保证在这裏做出什么事。」
他的俊眸里,火光暗哑。
她真不敢乱动了,她明白那代表什么……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人注意到两人亲密的举止。
「去医院吧。」她催促,脸颊不由自主烧红。
原来她这么容易害羞,只需要他一个眼神,他为此心情大好,心头涌起一阵怜悯宠溺。
情不自禁,他低下头,在她的柔唇上偷得一吻。
嗯,如果不是她有伤在身,他会要得更多。
因为去医院看伤,祁雪纯想在一天之内解决秦佳儿这件事的计划暂时搁浅。
晚上回到家,她和许青如打电话商量对策。
「云楼在秦佳儿家附近守着呢,人家回家吃饭休息正常得很,一点也没有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模样。」许青如跟她彙报。
「她当然不能露出马脚。」她回答。
又说,「我还是得见她一面,如果能得到更多有关她的资料才好。」
「老大,」许青如回答,「网上能查到的,我都找了,秦佳儿特别谨慎,没有私人社交帐号。」
「如果想要得到更多有关她的资料,只能调查她身边的人,或者找一个了解她的人了。」她接着说。
祁雪纯若有所思。
片刻,司俊风从浴室出来,只见她坐在沙发上发獃,茶几上摆放着汤药一口没吃。
「药凉了。」他出言提醒。
祁雪纯回过神来,目光自动略过茶几上的那碗药,落到他身上。
「司俊风,你了解秦佳儿吧?」她问。
「我不了解。」
「她最在意的事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了解。」
祁雪纯端起药碗,「我把这碗药喝了,你就告诉我。」
司俊风:……
「我说了我不……」
祁雪纯已经咕隆咕隆把药喝完了,但她的眉心一直紧蹙着,彷佛吃了什么要不得的东西。
在学校的时候,她因为头疼喝过一次中药,她当时还发誓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喝中药。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司俊风无奈的紧抿嘴角,「她曾经是学跳舞的,至于为什么突然进公司,我不清楚。」
祁雪纯静静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学跳舞的?你看过?」
「很多人看过。」司俊风不以为然的耸肩。
他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他跟他爸去过秦家参加秦爷爷的生日宴。当时有一个节目,就是秦佳儿独舞。
他对这个没有兴趣,但身边的人都在议论,说秦佳儿一心当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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